他眯了眯眼,集中精神调动灵力重新控制起了“反抗”
,可下一秒它的声音又响起在了祁正的脑海中。
“不行,还是有那种感觉。”
祁正立马停住了动作,看着手里的指挥棒陷入了沉思。自己的灵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会比“反抗”
更早感觉到,污染也没几乎没有可能性,毕竟祁正才刚刚处理完“渊底之狱”
的那堆烂摊子,服用过了不少用来稳定精神状态和减少污染影响的药剂,甚至还专门服用过消除隐性精神污染的炼金药剂,所以污染这种可能性几乎接近于零。
当然,这两种可能性仅仅是比较低而已,也不能做到完全排除。毕竟如果污染藏得非常深,深到了已经和他的灵魂体彻底融合,那就有可能无法排出。
不过这种可能性被祁正放到了最后考虑的那一类里,毕竟这种事情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祁正一时间也考虑不出其他的原因来,一来是因为可供思考的方向确实比较少,短时间之内很难再找到其他的角度;其次就是因为他已经把能思考的原因全都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了,而且都差不多把他们否决掉了。
“反抗”
是在本质上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所以在精神上与自己有着极为密切的沟通,一般来讲这种问题“反抗”
都会直接反馈给自己的精神,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反应。
想到这里,祁正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跳动,皮肤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让他感觉浑身冷得像是进了冰窖一样。
他很有可能已经被深度污染了,而且是那种不可逆的隐形污染。
祁正摇了摇头,苦笑着对自己“反抗”
说到:“你让我感受一下你说过的那种感觉,我需要确定一下我的猜想。”
他现在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是自己被污染了,而且污染程度之深、污染之隐秘都是前所未有的高度。
“反抗”
晃动了一眼,然后祁正就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生出了一种无名的异样感。那种感觉祁正非常熟悉,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家门口到自己房间门需要几步一样。
那种感觉像是对于未来的失望,像是看清了前景之后喟然感叹人生无望的绝境;那种感觉像是对于生活的顺从,在无数规则与压力之下迫不得已改变自己的麻木;那种感觉像是对于生活的厌烦,像是经历了无数磨难后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痛苦。
祁正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一感受到就能身临其境的回到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震惊,到最后变成了严肃。
那里是……中海市第一实验中学!
那个处处充满着麻木情绪的校园,那个几乎以资本形式运转的学校,那个充满压榨和透支的学校。
那里是他身上几乎一切负面情绪的来源,现在看来应该也是影响到祁正内心的原因。
脑海之中浮现出哪所学校的第一刻,他是不敢相信的,但是到了后面他的新林又变成了庆幸。还好,不是被污染了。
不过,其实他现在的样子与某种污染实在是太像了。某种隐形污染的结果就会导致一个人的性格、动作甚至是习惯都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其实与这些学校的教育方式与结果是殊途同归的。
所以说到底,这些学校的教育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种污染罢了。
想到这里,祁正不忍心叹了口气。这些孩子还在抱着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拼尽了全力试图向上爬,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向上攀登的最终结果就是摔下来时会更加惨烈。
祁正急忙摇摇头,把已经飘远的思绪拉回来,重新思考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说白了,“反抗”
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变得“情绪低落”
主要有几个可能性。
一个是自己的负面情绪以及积压在心里,在与“反抗”
精神融合之后就像是一瓶水倒进了一缸你说里一样,一旦两者的灵感相连,就相当于把瓶子盖拧开,而这自然会相融。
其实这件事解决起来也没有多么难,有几个方法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其一是直接放任不管,让时间把祁正和“反抗”
之间的那些相斥的地方补平,时间自然而然会同化那些二者不相同的地方。
另一条则是比较绕一点,就是让祁正在平时多用“反抗”
几次,通过足够多的灵感和精神交流之后也会让这种负面情绪在二者的体内达到一个持平的浓度。
最后一条就比较直接了,就是通过“反抗”
的力量直接把一部分负面情绪灌注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