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诗露出哀容:“阿娘,我……”
贺老太摆摆手,哀叹道:“别做出这幅委屈的样子给我看,我可受不了。你多能耐,属于贺家的钱财,你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直接拿给徐家。价值十几两啊。你双重身子金贵着呢,我哪敢使唤你干活,若有个好歹我哪赔得起老二,把你媳妇扶出去吧。”
“左右你们夫妻俩觉得你们二人为这个家贡献最大,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吃最少的饭,那我干脆免了徐氏的活。从今天开始,老二帮家里干活,可以养她,直到她出月子为止。”
听到贺老太这样说,徐雨诗吓得浑身抖,就要给贺老太跪下。
贺老太看向贺怀平呵斥道:“扶出去。”
徐雨诗吓得愣在当场,不敢再说话。
贺怀平拽着徐雨诗的胳膊,就把人给拉了出去。
被贺怀平拉出厨房,徐雨诗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当家的,阿娘生我的气了。”
她更担心的是贺老太的话,说她可以不用干活,由贺怀平养她,直到她出月子后。
那是不是等她产后出月子就要赶她出门了。
这种恐慌,蔓延在徐雨诗心头,像是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她因为害怕而心中难安。
贺怀平只说:“是我的错。”
徐雨诗心中一凛,讶异的看向贺怀平,心里惴惴不安,正逐渐往下坠。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贺怀平不再像从前那样顺从着自己了。
不行。
这次从岚县回来,本就是她理亏,她得想个辙扳回一局,否则的话,局面会非常被动。
晚饭。
贺老太安排了老二一家的饭菜,但不许徐雨诗上桌,让贺怀平给她端回房间里吃。
徐雨诗抹泪。
“当家的,我是真的知错了啊。这么多年,我嫁给你,没本事给你生得一个儿子傍身,让你受罪了。”
贺怀平只淡淡的说:“别想这些事了,吃饭吧。阿娘让你最近别出现在她面前,你还是少出现得好。你是双身子,阿娘上了年纪,你们谁磕到谁都不好。”
徐雨诗心里一梗。
她看着贺怀平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冒出一个残忍的念头。
但很快被她甩掉。
如果这一胎是个儿子,又因为这样真的流掉,那可就不划算了。
如果再年轻几岁,她倒是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来威胁贺怀平妥协,因为即使流掉,她还有机会再怀孕。
可现在流产,她可能就真的再也怀不上了。
所以,她现在还不敢动肚子里的孩子。
自从贺怀平他们回来,家里干活的人就多了起来。
以前每天能做两三百块肥皂,现在每天能做上三四百块。
摆放肥皂的位置不够,家里能用的房间都用上,就显得房间少了些。
加上贺怀瑾、贺怀璧和贺大郎年纪大了,等他们成亲,家里要不够住,于是贺家打算扩建。
思来想后,打算把贺家的院子围成四合院,再在东西厢房一侧各修三间屋子。
只要修三两间倒座房,再把东西厢房和耳房连起来就行。
计划好怎么修房子,贺家就开始准备建筑材料,打算等秋收后赶在入冬前就把房子全部修好。
这段时间,贺秋荻的重要任务就是做肥皂。
同时,兼顾管理红薯地和玉米地的长势。
因为水源充足,石榴村的庄稼,长得都还很不错。
石榴村的地,第一次种红薯和玉米,地里的营养成分全面,想必今年的收成都会不错。
附近的村落和兵屯,也不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