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确很厉害,你可能看出他命运多舛?”
“没吧……”
吕君期还真的仔细端量起来,“国公府的小国舅爷,想命运坎坷都难。”
没承想,看着看着,他竟然被纪砚白目光扫过。
不认识纪砚白的人,都会觉得此人太过凌厉,有着战场上带回来的杀伐之气。这般被他目光扫过,吕君期下意识伸手握住了俞渐离的手臂。
这一回,似乎更吸引纪砚白的目光了,还引得纪砚白打量了他几眼。
吕君期吓得大气不敢喘,好在他听到了俞渐离的安慰:“别怕,纪砚白不乱打人。”
“你说他是不是听到我们议论他了?”
“离得这么远,他听不到的,应该只是随便看看。”
“也是……”
在纪砚白收回目光,跟随卜博士离开后,吕君期终于恢复了过来,“我们还是吃饭去吧。”
俞渐离跟着他一起去吃了午饭,接着说想一个人逛一逛,便随着人流的议论,找到了纪砚白等人去的方向。
他刚出现不久黄启就现了他,耳语告诉了纪砚白。
不久后纪砚白便带着黄启和昙回来寻他。
“你怎么也来了司天台?”
俞渐离躲在回廊的柱子后面,很是小声地问他,生怕被人现。
“军师曾是司天台的,当初是我父亲亲自要人,司天台才放人。现在军师年纪大了,想收一个徒弟,司天台自然不愿意将悟性好的让出来,只有我亲自过来才给几分薄面,愿意和我聊一聊。”
这还真是俞渐离不知道的:“军师当年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吧?”
“嗯,被我父亲要走了之后,司天监还好几次去跟我父亲要人,我父亲撒泼耍赖才将人留下。”
俞渐离听得想笑:“国公爷撒泼耍赖,还真是难以想象。”
“军中珍惜人才,所以我才说我父亲也许也会重视你。”
“其实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个吕君期不错,他也想干些实事,你可以试着考虑。”
俞渐离也知道,韩遇其实更优秀。
可韩遇家里世代都在司天台,知道皇家机密,司天台定然不会放人。而且韩遇的性格多少有些优柔寡断,不适合在军中谋事。
相比较之下,吕君期更加合适。
想起刚才的人,纪砚白先是思忖片刻,才问:“他是你新结交的朋友?”
“嗯,性格不错,人也单纯,还有着一腔热情。不过你们不用着急,可以让他再在司天台学习两年实用的知识再要走,这样军师也好教一些。”
“可两年后,他如果真的十分优秀,司天台还会放人吗?”
“你可以提前去和他聊聊看,看看他的想法,然后这两年内你们私底下联系,让他表现得不是很优秀,甚至闯下什么小的祸事,司天台也许就不会按着人不放了。”
黄启在一边旁听,忍不住感叹:“卧薪尝胆两年啊!还是留在这里偷师,给我们军师省事。”
俞渐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