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慢了一拍,他喝了一口粥之后才抬头看去,见到温禅之后俊俏的脸上荡开笑意,“温少爷,起的可真早啊!”
“公子,饿了吗?可想吃什么,阿福去给你买!”
阿福站起来冲他喊:这个时间,客栈已经没卖早食的了。
温禅也想扯出一个笑来打招呼,可是嘴角刚弯,鼻子就疼得厉害,逼得他又放下,点点头,神情冷漠道,“恩。”
这一声应答声音太小,下面的人根本没听见,阿福还想再问,却见温禅已经转身往楼梯处走。
阿福见温禅那样的神情,以为他心情不虞,便转头问身边的书画,“是不是你们昨日两人与公子同挤一间房,惹得公子不高兴了?”
琴棋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怎么能三人挤一间呢?万一打扰到公子休息该如何是好?”
他原本就对钟文晋没什么好印象,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钟文晋那日骂温禅小杂种的事情。
一旁的钟文晋埋头吃着肉包子,心道,听不到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书画自知做错,低声道,“此事是我考虑欠妥,我待会想公子请罚。”
“行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我想温少爷宽宏大量,应当不会在意这些的。”
谢昭雪听不下去了。
“可是公子方才没笑,若是他休息好了,每日早起来都会面带笑容的。”
阿福道。
“不笑可能是因为鼻子疼吧。”
梁宴北在一旁插话,若有所思道,“想来是镇痛的药效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摆出明了的神情:原来如此。
此时温禅也走到一楼来,走到阿福等人的桌前,还未开口,旁桌坐着的司徒舟兰便伸手递来一颗白色药丸,温禅疑惑的看去。
司徒舟兰面上带着淡笑,“温少爷,这药丸是镇痛的,比昨日的药效还要好一些,鼻痛连心,你吃了这个会好受一些。”
温禅想都没想,下意识要拒绝她的好意,阿福却顺手接过来,笑嘻嘻道,“司徒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多谢了!”
道完谢还献宝一般的举到温禅面前,“公子,快吃了快吃了。”
温禅:“……”
他迟疑一瞬,引得众目看来,似乎都在用眼神询问他为何不吃,温禅嘴唇动了一动,最终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拿起药丸塞进口中。
药丸入口即画,带着丝丝甜味,随着温禅“咕咚”
一吞,什么都没了。
司徒家的药是百年传承,药效没有半点夸大,温禅刚吃了不久,鼻子的痛意就慢慢淡去,最后他动一动嘴巴,总算说出了醒来的第一句话。
“我想吃面条。”
劝导
极乐城笼罩在祥和之下,日光高照,街道上却难得安静。
城内的人都在夜晚载歌载舞,是以这样的清晨,并无多少人从梦中醒来。
阿福和书画兴颠颠的去给温禅买早膳,刚出门就碰上了买东西归来的乔妍词。
“你们去哪?温少爷醒了吗?”
她拦住两人。
“醒了,我们正要去给他买吃的。”
阿福性子活泼,心思活络,早已与这群人都打了交道。
“那你们可要快些,好让温少爷吃完早食咱们早些离开。”
乔妍词叮嘱了一句,便错开他们,往客栈里走。
大堂之内,几乎只有梁宴北等一帮人,眼下除了还在吃东西的梁宴北和钟文晋之外,其他人都干坐着,尤其是温禅,显然是刚醒没多久,双眼直愣愣的出神。
“温少爷,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