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草丫他爹可真不是东西,最好死在战场上别回来了。许知南内心狠狠唾弃了一句。哎,说起来,她好像把她送去前线的爹给抛在脑后了。
草丫说完,便要把帕子还给她,许知南让她挂脖子上,等会热了好擦汗。
“这什么紫苏饮多少钱。”
没想到许蔓娘居然停在她们这摊子前,开口问了。
“一文钱。”
草丫见又有生意来了,赶紧回答。
许蔓娘脸颊泛红,瞧着被晒得不轻,从怀里摸出一文钱来,“来一碗。碗洗干净点。”
草丫手脚麻利,很快递了一碗紫苏饮过去。“给。”
这饮子许知南放井水里冰镇了会,这会还有些凉丝丝。
许蔓娘很快喝完走了,走之前她探究的目光在许知南和草丫之间逡巡。
许知南知道许蔓娘在疑惑什么,可大家都半斤八两,有什么可心虚的呢,她便理直气壮的瞪回去。
见状,许蔓娘转身就走。她转身的刹那,许知南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居然有一处新添的圆形伤口。
奇怪。许知南又看了眼草丫的脖子。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怎么了”
许是她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草丫疑惑地看过来。
许知南回神,摇摇头,“没什么。”
卖了两天,这简单的紫苏饮摊子,许知南便交给二丫还有草丫的妹妹看管了。有地里的李二牛一家看着些,也就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她教会了二丫从一数到十。二丫也挺聪明的,学得很快,许知南发现她对钱还挺敏感的。这活计也就收个一文钱,对二丫来说不算难。这也算一种锻炼了,也能顺便消耗一下小孩子旺盛的精力。
二丫每天都带着空荡荡的木桶,和一把铜钱回家,小脸晒得红扑扑的,不过瞧着还蛮高兴的。
许知南便给她一文钱当工钱,还拿了个之前的锦囊给二丫装几枚铜钱。不过许知南后来发现,二丫不知道把锦囊藏哪里去了,就连她之前送的泥偶,都不见了。
瞧二丫晒得直吐舌头,许知南便有些心疼。不过二丫十分有干劲,每日领一文钱可高兴了。许知南便用秸秆给她编了个草帽。这草帽还用地头一种植物染了颜色。
二丫就这样顶着这顶拉风的草帽出去卖紫苏饮。居然还给她拉了不少订单。
能舍得花钱来买紫苏饮的,也有那个底气买一顶草帽。也有妇人瞧着这草帽不错,便想给自家下地的男人弄一顶。
只不过许知南手头忙,便教她娘在家里编这草帽。
天气热,李氏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许知南便让她在家里休息,正好豆腐坊的生意也缓了下来。
不染色的一顶草帽三文钱,染色的五文。李氏在家编着,倒也十分乐意。
这活,柳芳芳舔着脸要来学。“大丫,你教教我呗。”
柳芳芳见许知南回来,便大献殷勤,给她端茶倒水,扇风。
许知南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享受了一会这才开口,“可以,但你在家得帮我照顾我娘。”
这算什么,柳芳芳当即答应了。于是她便和李氏一起编草帽去了。
两人速度不慢,一天能编个两三顶。许知南让她们俩多编点,多出来的到时候运去县城卖。
照旧从县城回来的许子青给她带回一个消息。那摊主告诉他,最近县里风靡了一种叫做金枪丸的东西,据说是从那巷子里出来的。
咳咳,说到这许子青有些眼神飘忽,不太好意思说下去。
好在许知南懂了,看来这玩意应该就是许蔓娘整出来的。
草丫在旁边听着许子青这支支吾吾的描述,却觉得有些奇怪,她进屋翻了翻那毒经,在书籍最后找到一页配方。
只见上头写着,本欲研究一味毒药,令服之者血脉喷张,心跳加速,七窍流血而亡,可却放错一味主药,致使此毒效用大变,服之者金枪不倒。实乃老夫蒙羞之作。
她把许知南拉到一旁,翻出这页给她看。“大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