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端云冷笑一声:“萧旸怕我撑不住审讯,会将事情抖落给你们,自然要来封我的口。”
安逢一听此事帝王急于掩盖,就是不让将军府的人的知道,成端云是陈一示的人,还跟圣上有关系……他心知要问出更大的事,沉下心将话语字字斟酌,道:“那他算盘可打空了。”
成端云看着安逢,道:“不过还是好险,几年前他想的事可差些就成了,一箭双雕。”
几年前?一箭双雕?到底是何意?
安逢心里急切,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听成端云对所谓几年前的事有惊险之意,在沉默和接话之间选了后者,顺势道:“幸而没成。”
成端云看他片刻,忽而话一转:“我之前送你的玉势你玩儿了吗?很粗很大的那个。”
那、那个大玉势么!是成端云送的?
安逢愣了一下,顿时脸皮臊红,他目光飘忽,眼睫不可控地颤抖,已经不知自己该将以何模样走出这扇门,如何面对凌初了……
他甚至后悔自己揽下这“审问”
差事,本来只是好奇失忆前的自己,还有些想要展露自己,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甚是没用。哪知这成端云对他桩桩件件都了解得彻底,把他几乎在凌初眼前剥了个精光,不剩半点遮掩……
“之前我还说要同你一起玩玩那根,好教教你如何快活,你却一直不肯……”
成端云稍稍靠近他,脚踝镣铐沉重,刮在地上发出叮铃当啷的声响,明明是丑陋的刑具,却被成端云衬出别样的意味,他双手被缚住,眼里含着风情荡漾的笑:“如今小公子自己玩过了,是吧?”
安逢不敢出声,只僵硬地,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成端云敛笑,脸色阴沉:“小公子,你露馅了。”
成端云方要再走近一步,安逢以为他要奋起伤人,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防卫,闪躲着避到门口。
而后门一开,凌初手一伸,就将安逢搂了出去,锁好了门。
“你根本没记起来,你竟骗我,我如此信你……”
成端云看着紧闭的门窗,幽怨地说,“小公子这才演得好啊……”
安逢站在门外,被凌初手掌着腰半抱着,他耳根微红,心跳剧烈,隔着门对成端云道:“当年你骗我一回,如今我骗你一回,扯平了。”
这对安逢来说真是不划算的买卖,成端云面色冷冷,脚尖磨着地上的糖糕叶子。
“想知道我如何发现的么?”
成端云抬起头,笑了一下,他方才认出门外的人是凌初,话语之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恶意,“那玉势根本就不是我送你的,而是你让我托人打的,小公子且好好想想,你义兄去年送你的玉如意在哪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吧。”
安逢听得面红耳赤,脑中纷乱:“胡说八道!”
“我胡说?”
成端云笑道,话说得露骨,“小公子怕是夜夜都夹着那根东西,想着你的好义兄如何将你压在身下呢。”
凌初呼吸微顿,手上不自觉带了些力,身体都僵硬了,安逢并未察觉,他浑身颤抖,羞愤不已,心知不可再留,忙转身推着凌初,急道:“义兄,他胡说的!我们快走!”
凌初被他推着,却丝毫不动,他张口欲言,但瞧着怀中埋头不敢看他的安逢,眸中深色愈浓,最后只道:“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