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初槿斋。
阳光正好,苏念念躺在院中桂花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清风徐来,带着浓郁的桂花香味。
“小姐,管家来问,说府里昨日遭贼了,问我们是否有东西不见了?”
芍药从院门处听了管家的话,回屋里找了找并没有现丢了什么,而且小姐告诉过她,她们院里有暗卫,进贼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是找不到一套衣服吗?”
苏念念无奈地看着她眼前这个傻乎乎的丫头。
“对!”
芍药恍然大悟,焦急忙慌地跑过去给管家说丢了一套杏黄金缕月华长裙,那是苏念念很喜欢的一套。
苏念念好笑地看着院门处一脸可惜的芍药,说她机灵吧,她没反应过来遭贼了,自己院里也丢了东西;说她傻吧,点醒她后她还知道装作焦急。
“小姐,您早就知道会这样?”
芍药送走管家后,好奇地凑到苏念念身边。
苏念念看着一脸懵懂的芍药,没有说话,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苏念念决定收回刚才还夸她机灵的话。
芍药捂着被戳疼的脑袋,月见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芍药睁大眼睛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看苏念念又看着月见,月见看她一脸呆萌,向来冷峻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微笑,再次坚定地点点头。
苏念念的衣服丢了,一直不出现也就罢了,若是哪天被人不知道从哪里翻了出来,说是苏念念与此人有牵扯留给那人的,没有人证物证,苏念念百口难辩。
于是芍药现衣服不见了的那天,苏念念吩咐月见找个机会去将军府的每个院落里偷几件衣物,制造出明显被翻过的迹象,特别是苏宛宛的宛烟阁、苏夫人的华雨居。
昨晚中秋之夜正是个好时机,每个院楼都遭贼丢了衣裳,初槿斋也丢了一套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小姐,允禾说昨夜大小姐出门穿的衣服也是杏黄色的。”
月见将从允禾那听来的消息告诉苏念念。
允禾被苏念念留在雪竹居替苏老夫人调理身子,正好在苏念念她们被禁足时替她们探听消息,所以允禾至今还一直在雪竹居。
苏念念闭着眼,继续听月见说,“昨夜,大小姐是浑身湿漉漉地被大少爷用衣服裹着抱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着高热。昨夜将军府请来了很多大夫,但大小姐的高热就是不退,直到今早才稍微退了些。”
“允禾还探听到,听说是昨晚大小姐在永安河边放花灯,被丞相府的五小姐白芊推到河里的。”
月见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苏念念。
“白芊?”
苏念念疑惑,白芊和苏宛宛也有什么过节吗?难不成认成是她了为了一解当初在猎场之仇?“可知白芊为何推苏宛宛入水?”
“这个允禾没有探听到。”
月见摇摇头,“但是白五小姐也掉河里,丞相府昨夜还请了御医。”
白芊也掉水里了?白芊不像是推人下水还能把自己也搭上的人,这其中肯定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苏念念没有想明白。
“问本少爷啊,本少爷在现场。”
崔沛安突然出现墙头,随手向苏念念抛了一个桃子。
苏念念伸手接住,不拘小节地便放进嘴里啃,还挺甜,“哦?那小公爷需要下来喝一壶茶吗?”
崔沛安也不客气,跳下墙头,坐到苏念念旁边的石凳上,芍药给他倒了一杯茶,雪梨桂花茶。
崔沛安喝了一口,不由皱眉,真甜,“芍药,给我换一壶金骏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