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丫头?又送药来了?”
“不是,汤伯伯,我们村,村里人今天都去挖药了,量肯定大,所以我想来问问您能不能吃的下?如果用不了那么多,我就去对面济生堂问问。”
“停!停!你这丫头,故意的是吧?你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吗?
这样,你等会儿,徐掌柜从省城回来了,我给你问问。”
汤仁中起身进了后院,不一会儿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跟在汤仁中后面走了进来。
“这孩子叫温暖,温丫头,这位就是徐掌柜。”
“掌柜好。”
温暖站起来,双手互握行了一礼。
“温姑娘不用客气,坐,坐。
我听汤叔说你们村都在挖草药,都挖了什么?”
“大多应该是穿地龙,刺五加,柴胡最多。再就是车前草,益母草,薄荷。”
温暖答道。
“我可以全收,我可以送去县城铺子里炮制,那里人手多。
但是我镇上这个铺子人手少,你也看到了,就小安一人打下手。”
“所以呢?”
“你们要出一两个人负责送去县城铺子。”
“可以,车您出,工钱也要付,去送货肯定是耽误了挖草药。”
徐掌柜有些惊愕,他只是去省城待了一个月,不是待了一年,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含蓄了吗?
就这么直通通的把条件提出来?
汤仁中非常喜欢温暖直爽的性格,不像自家孙女,问一句话,吭吭叽叽的在嗓子里,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徐掌柜来了兴致:“温姑娘,如果你们挖的多,品相不好,我可是要降价的。”
“品相不好,不用您说,我们也不会按平常价给您。挖的多了降价,恕我们不接受。”
徐掌柜看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姑娘,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洗的干干净净的。
眼神清亮,站那里不卑不亢,既没有为他开口应下收草药而欣喜,也没有因为他故意说降价而恼怒。
只是在那里阐述事实,徐掌柜看着温暖的神情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想想又好笑,他和这姑娘才第一次见,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好,温姑娘,既然这样,这件事交给你,你按类分好,你,不行,你不会赶车,我让人把在赶去,用来运药。
温姑娘,咱们在商言商,既然决定把药给我们同仁堂,就不能再卖给别的药铺。”
“好,口头约定约束不住人,您最好拟定一份协议,你们也不能无故拒收草药。谁违反约定,按律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