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惜总算找回了以前的状态,“都是玉惜不该抢了这嫡女的位置,才叫范老夫人和卿意姐姐这样不喜,要不爹爹还是把这身份给卿意姐姐吧,反正玉惜当了这多年的庶女,也习惯了。”
说着习惯了,委屈的眼泪却流个不停。
姜淮心疼又恼恨,阴沉看着姜卿意,“你想出去就出去,不过有一点你最好记清楚,从此往后,玉惜才是我国公府的正经嫡出,你是占了她的便宜才有了今日,要知道感恩!”
“以后我再见你对玉惜不敬,家法处置!“
他这话,等同强势告诉所有人,姜卿意才是那个无耻抢夺了姜玉惜荣耀的外室女,即便她是范家的义孙女,是未来的太子妃,也依旧越不过姜玉惜去!
范老夫人的脸黑下去,在场宾客们的脸色也很意味深长。
唯独姜卿意静静的看了姜淮一会儿,乖巧应下。
待她离开,姜玉惜才跟姜淮撒娇,想接过姜卿意手里的中馈,却没想到竟被拒绝了,甚至连转圜的余地也没有!
“侧妃别难过,国公爷恐怕只是一时不好做得太明显叫旁人说闲话。”
离开花厅后下人安慰。
但姜玉惜摇摇头,她在姜淮身边长大,哪能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对姜卿意心软了。
“不行,我不能任由姜卿意将爹爹也抢走。”
姜玉惜听到不远处两个丫环正在争执谁去给姜老夫人送药,计上心来,“走,我们也该去看看祖母了!”
马车摇晃。
姜卿意正想着如何感谢范老夫人,就听她笑道,“今儿是不是吓了一跳,来寻你的竟是老婆子我,不是太子殿下?”
没错,姜卿意借着送饭的功夫,让苏焰娘帮忙联系的人是越修离。
她还是想问问武安侯旧案的事,因为她现在隐约觉得,武安侯旧案,与舅舅当年的惨案,或许也存在些许的关系。
“我知道太子殿下在避着我。”
姜卿意说。
“你别怪他。”
范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叹,“你是个好孩子,他也是,只是他身边太过危险,莫说你一个弱女子,便是当年我儿伯康……”
“老夫人……”
叶妈妈有意阻止范老夫人,但范老夫人还是摇摇头,只叫她抱着范稷去后面的马车,才跟姜卿意道,“我儿范伯康与老范不一样,他习的是武,智勇过人,更是他们那一届的武状元,曾几度击败狡猾凶残的鲜卑人。”
“我范家如此势大,可即便是他,也依旧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又何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你?”
范老夫人柔声告诉她,“阿意,不如义祖母替你重新相看一门亲事吧。”
范老夫人亲口做主保的媒,那必是良缘。
但姜卿意却笑开,“您是在试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