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人都有点儿迷信,那是给你算过的名字吧?”
“对,算过的,我不信这些,名字是我自己的,又不是她用,她也明白这道理,还是得听我的。你放心啊,我妈这人好说话,全可着我来,婚后绝对没有婆媳矛盾。”
他想起来那么一茬,反手把她两个手腕都摸了一遍,问道,“手链没看到吗?就是她帮我选的,我啥也不懂。”
“看到了。”
“那怎么不戴?”
“急着出来找你。”
她觉得黑暗有黑暗的好处,这样静谧温柔的夜,是说不出狠话的。
他发出低笑,轻吻她的额头和脸颊:“下次带着,带来给我,我给你戴上。”
“挺贵的,万一又断了……”
“断了再买呗,不是,我买的怎么可能断?你前男友那死人送的,活该断。”
“……”
林凛语塞,又觉得好笑,柔声答应他。
结果他又刨根问底,听着话语声显然都困得要睡着了,还是低声问她:“你还惦记他?分手了怎么还戴着?我不高兴。”
林凛刚要解释,身上穿着他的睡袍,大了好几号,领口也低,感觉到不安分的手掌探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真要睡着了还是装的,倒没怎么放肆,只是痴缠地抚摸着。
“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动手干什么?”
他埋在她的颈后闷哼,不说话,装死。
林凛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虽然被他勾引得心痒,好脾气地解释:“确实是他送的,但我也送过他差不多价格的东西,谁知道他有没有还在用,我总不能就扔了。而且不是被你拽断了?我也没想过修了。”
“好,你谈恋爱还挺仗义,人送你什么你还还个价格差不多的。盼盼,跟我不要这么客气,我不缺钱,送你什么你都收着,不要对我太好,我会对你好,一定对你好……”
他的话语更像梦呓,不知道几分真心,可大概是那声“盼盼”
叫得太温柔,林凛在一瞬间清晰地感知到对他无处藏匿的爱意,心软成灾。
虽然不知道他开了一路的车从哈尔滨回来,但看得出他确实困了,她却清醒得不像话,反过来逗弄他,不准他睡:“你是天蝎座,我是射手座,你知道天蝎和射手是很灾难的组合吗?”
他强撑着清明,反驳道:“你滚,少来这套,我不信。”
“宗遇,而且我不喜欢东北人,我就没谈过东北的男生。”
“我改,我全都改,今后不说东北话了,行不行?那个叫什么普通话证的,我给你考一个,你等我,明儿我就找人问……”
林凛一直在偷笑,又听他说:“我可能不是东北人,我爸是地道东北人,但我妈说她太爷爷吧,她们老宗家是山东的,闯关东过来的,好了盼盼,不是东北人,睡吧。”
细微的笑声破齿而出,林凛仍不肯放过他,说道:“山东男人更不谈了。”
他再迷糊也听出来她是没事找事了,掌心微一用力,搂她更紧,把她视作全天下最为贴心的抱枕似的,还在背后香了她几口,渐渐失去耐心:“睡觉,你今天是陪睡的知不知道?有点儿自觉,把我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