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沒虐待估計他們不關心。
旁人估摸著這會兒都在好奇,江楚年這是給柳盼山施了什麼咒語,高冷又高傲的柳導演,竟然在江楚年面前卑微成這樣。
會難受嗎?
可柳盼山的眼底分明是愉悅,甚至可以說是激動和興奮的情緒。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江楚年下跪,像一條狗一樣渴求男人的疼愛與原諒。
那麼很快的,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和江楚年的關係,知道江楚年是他柳盼山愛慕臣服的人。
那些不長眼試圖來搭訕的苟東西就應該滾得遠遠的,多和江楚年說一句話,柳盼山就恨不得把他們的嘴巴給縫起來。
他的。
江楚年現在是他的!
「年年,是不是不生氣了?」柳盼山乖巧地站在江楚年的身邊,仔細看的話,他的一邊臉頰還微微有些紅腫,是剛剛被江楚年打過一巴掌的痕跡。
凌亂的黑色碎發搭在漂亮的臉上,柳盼山臉色蒼白,臉上的淡紅掌印,更顯得他可憐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楚年把柳盼山怎麼欺負了。
江楚年漸漸琢磨出點味兒來了,柳盼山這是故意的。
道歉可能是真的,怕被他丟棄也是真的。
可是暗藏在心底的那點小心思也不是假的。
「你想讓他們覺得我欺負你?」江楚年抬起手,照著柳盼山漂亮的臉蛋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那我成全你。」江楚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笑得很是隨意,「你不會覺得我會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吧?再過上三年,我就回去了。」
這個世界,沒有值得江楚年在意的人。
「別想著來控制我。」手掌在柳盼山紅腫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江楚年湊近了,嘴唇幾乎是貼著柳盼山發紅的耳垂,「今晚別來煩我。」
柳盼山站在原地,他好像看不到四周的人臉上精彩的表情,只是用一雙眼睛,固執又深沉地緊緊盯著江楚年離開的方向。
直到看到雲通海出現在賭場的門口,江楚年停在了雲通海的面前。
深沉的眼底泛起一抹冰冷的光。
「你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現實里的你,也跟柳盼山一樣是個瘋子?」江楚年毫不意外,在離開賭場的時候碰上雲通海。
雲通海認真地想了想,莞爾一笑:「是有一部分瘋狂的基因。」
「但也只是為你瘋而已,年年。」雲通海朝江楚年伸出手,「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求你了,別在公共場合下跪。」江楚年吐槽似的翻了個白眼,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雲通海的掌心裡,「走吧,帶我到處逛逛。」
「好。」雲通海笑著點頭,他輕輕握著江楚年的手,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一整個下午柳盼山都沒有出現。
晚上是秦笙的生日宴。
江楚年和雲通海回到房間換上了參加宴會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