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倒,五百名悍不畏死的刘备军士卒,嗷嗷呐喊着,以五人为一个小组,分别由两名刀盾手,一名长枪兵,两名弓箭手组成,一步步的向胥次隘口逼近。
庞德自被马腾安排率军驻扎到此以來,不但每日关注着刘备军的一举一动,更是小心戒备,日夜都衣不解带,刀不离手,有这样的主将坐镇,麾下军士自然也是各个如临大敌。
关羽打着火把前脚刚从古浪开出,沒多久,庞德后脚就知道了此事,当关羽行至胥次关隘之时,马腾军早已严阵以待,若非马腾有令:此番是己方抗旨不尊,不得擅自出击,依着庞德、马超的性情,早已率先出兵,杀将出去了。
这胥次乃是一个自武威通往塞外的关口,关口两侧是巍峨蜿蜒如巨龙的长城,关口内的地势呈喇叭状,越往上走越是窄小,此地不但易于防守,也同样利于骑兵冲锋,自上而下由狭小至广阔,可谓奇险之地。
进攻的五百刘军士卒距离隘口越來越近了,就在他们要进还沒有进入马腾军弓箭手射程之时,刘备军士卒陡然开始加速,试图快速突破弓箭手射程。
庞德冷哼一声,就在敌军加速的那一刹那,自牙关之中挤出了两个字:“放箭,”
冷冷的话语过后,等待刘军士卒的便是无情的箭雨,尽管刘军每组士卒都有两名刀盾手以盾护身,但在这密集的箭雨面前,这大盾就好像之中的一叶扁舟,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刘军弓箭手自然不甘心束手待毙,试图还射,可往往是刚探出半截身子,就被打成了刺猬,偶有幸运者射出箭支也是有气无力,只有寥寥几支羽箭射杀了马腾军士卒,奈何较之自身的伤亡可谓是杯水车薪。
死亡,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亡,纵然有刘军士卒越过了这片不大的死亡领域,可业已大汗淋漓,双腿发软,形同待宰的羔羊,终于冲到了马腾军近前,自有长枪兵在等待着这些漏网之鱼。
一名马腾军长枪兵,看着一个肩胛之上已经中了一箭的刘军刀盾手,脸上充满了蔑视,双眼之中挂满了嘲笑,就在这刀盾手进入这名长枪兵攻击范围之后,他毫不犹豫的用冰冷的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膛,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冰冷的长枪洞穿了刀盾手的身体,却沒有阻止他继续前进的步伐,破碎的盾被扔了,一只不断丧失着力量却依旧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那只贯穿自己身体的大枪,他强忍着那无法形容的痛楚,依旧前行,马腾军的长枪兵惊呆了,这还是人嘛,就在他呆滞的一秒,一把无情的刀,砍下了他的脑袋,那颗沾满灰尘的脑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马腾军长枪兵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一片泥土,而刘备军的刀盾手则又被数支长枪穿体而过,他想奋起最后的力量,试图再向前一点,砍翻这些敌人,可是却再也沒有力量,终于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庞德庞令明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以命搏命的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死去的刘军不是孬种。
第三次冲锋又被打退了,沒有一名刘军士卒活着回來,关羽的心在滴血: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咦,军师又沒有要我一定要打下这胥次,而是要我隔断其与武威城的联系。
关羽虽傲,确有傲的本钱,冷静下來,认真观察此处地形后,心中已有了定计:可令剩余的八千余将士继续向前迫近,待到地方弓箭手射程前十米处停下,这样西凉骑兵就无法冲锋,而敌方弓箭手若要射杀我军,则不可再藏身与长城之上,沒有了掩体,这些弓箭手将死无葬身之地。
“全军听令,前进,,”
庞德仔细打量着刘军怪异的举动,马超道:“令明大哥,刘军要将我等困于此处,切断我等与武威的联系,当速速出兵,打退他们才是,”
“孟起,若是如此,刘军何必要发动三次冲锋,赔上足足一千五百名兵士,”
马超一愕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一探我军虚实,”
“切断我等与武威联系又有何用,刘备军兵不过两万,此番前來胥次的兵力,依为兄看來至少过万,仅剩余万把人马如何奈何得了武威,天方夜谭,我等静观其变,”
庞德笃定道。
庞德一席话说的马超哑口无言,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就在这片刻,关羽已经成功的将刘军带到了对自己最理想,对马腾军最难受的位置上。
“以千人为单位,结鱼鳞阵,原地待命,”
关羽心中大快,一扫刚才阴霾道。
刘军士卒闻风而动,顷刻间列阵完成。
“关羽如此举动,或许是准备诈开武威城门,”
马超脸上突然变色道。
“贤弟莫急,如何炸开,”
“令明大哥请想,往日之中,我等每日都会差遣斥候与父亲联系,可如此一來,父亲数日不见我军斥候,岂会不急,或许将引兵來救,那刘备此番沒有亲自前來,定是准备在半途之上,伏击父亲,不行,我必须要冲出去给父亲报信,”
“不行,孟起你要冷静,主公岂会如此轻易上当,要相信你父亲,他身经百战断然不会有事,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庞德和马超二人正在争论。
却听闻刘军阵中传來了震天的骂阵之声:“马腾鼠辈,有鼠子马超乃是一个躲在鼠洞里的缩头老鼠,若敢出战,必被我家将军打的抱头鼠窜,”
“马腾鼠辈,有鼠子马超乃是一个躲在鼠洞里的缩头老鼠,若敢出战,必被我家将军打的抱头鼠窜,”
“马腾鼠辈,有鼠子马超乃是一个躲在鼠洞里的缩头老鼠,若敢出战,必被我家将军打的抱头鼠窜,”
这锦马超本就性如烈火,不听还则罢了,这听罢不由得浑身颤抖,血气上涌,怒火中烧,厉声道:“儿郎们为本将军压住阵脚,待某取了那关羽老儿项上人头,一泄我心头之恨,”
庞德深知马超脾性,知道多劝无益,且对马超的武艺颇有信心,便沒有出言阻止。
锦马超出的阵來,看的关羽眼前一亮:这來人银盔、银甲、银枪、白马加之一副玉面,活脱脱二郎神下凡,好不威风。
关羽心道:这马超与那赵风、赵云怎的看起來跟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似的,一想起赵风,关羽有几分感激,又有几分酸楚,还有几分忌惮,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马超横枪勒马,怒声道:“关羽,还不前來送死,更待何时,,”
关羽哈哈一笑道:“我以为锦马超是如何英勇神武,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即将上演一场惊天大战:锦马超恶斗关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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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下文如何,且看下一章……天冷了,俺码字好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