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徐行模棱两可“这是我以前从一个老嬷嬷那学来的配方。”
慕迟很喜欢和老人家闲聊,慕徐行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
“少爷为何做起香皂”
“当然是,要送给陛下了。”
果然。
徐山面露忧心“少爷,你靠谱吗损害龙体可是大罪啊。”
“怕什么,等我做好了,你先用两日看看效果。”
“啊”
慕徐行高考时化学逼近满分,区区一个香皂无疑是信手拈来。
将皂液倒入模具,只等明日凝固取出,再放置一个月就能用了。
慕徐行轻舒了口气,算着日子,一个月后正好是邬宁的生辰,到时他刚好把香皂送给邬宁
啧。
慕徐行用力锤了一下胸口,几乎咬牙切齿了。
他方才只是不经意的,顺便算了算邬宁有几日没来云归楼,躲在他心底的慕迟便又开始横冲直撞。
真没出息。
“小山,陛下这会在哪”
慕徐行决定安抚原主。
“这会啊,应该才从玉川回来。”
徐山识趣的问“要不,我去打听打听,看陛下今晚宿在哪”
徐山要打听邬宁的行踪,只有找荷露,而荷露与御前那些人不同,一定会将此事告知邬宁。
明面上是打听,实际和邀宠也没什么两样。
见慕徐行点了头,徐山便转身走出殿内,没几步,迎面碰上丹琴。
“小山,你上哪去”
这种事不值得遮遮掩掩,徐山如实回答。
丹琴闻言,喟叹一声“我怎么感觉常君升了位份后,反倒不如从前了。”
徐山明白她的意思,从前哪里用得着使这些暗戳戳的小招数,邬宁入夜前不管来不来云归楼,都会提前派人知会。
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
徐山其实早就预想过会有这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心里又怪别扭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一切都变了,变得很突然,却不突兀。
徐山一脚深一脚浅,踏雪行至凤雏宫,仰头望着面前巍峨的殿宇,真琢磨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兴许,这就是皇宫,和六月天孩子脸一样变化莫测的皇宫。
“荷露姐姐。”
徐山瞥见荷露,马上抛开那些繁杂的心事,满脸殷勤笑意的跑过去“荷露姐姐,你们几时从玉川回来的啊”
问完了才瞧见荷露身后跟着一个俊美男子,是与荷露一起从凤雏宫里走出来的,徐山心中不禁猛地一惊。
除了燕君后,宫里这些侍君,可没有哪个进过邬宁的寝殿
荷露注意到徐山的目光,笑了,转身对郑韫道“你先过去,我同他说几句话。”
“嗯。”
郑韫扫了一眼徐山,缓缓走下石阶,那份闲庭信步的从容,仿佛这是属于他的宫殿。
徐山心里更忐忑了,待他离开后赶忙问荷露“这是”
“郑韫。”
“啊”
“亏你在宫里这么些日子,不知道他”
徐山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听过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