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事确实是这样,因为那天吃完饭开始库尔图瓦就整个不对劲了,沉默得仿佛没长声带。
“你怎么了,蒂博。”
沙德当晚就纳闷地问了,像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不下去:“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
不管他怎么问,库尔图瓦都是这一个答案。要说对方忽然闹脾气,和他冷战也不对,因为库尔图瓦只是不说话,可还是一样陪着他,他们面对面躺在一起,沙德抱着大大的彩色英语绘本抵在他胸口,津津有味地看。
库尔图瓦慢慢地把他垂下的丝挑到耳后去,掉下来、挑回去……一声不吭。*的时候也是,他还是很沉默,而且前所未有的缓慢温柔,慢得让沙德简直有点抓狂。他用力扭来扭去也没用,脚趾绷紧了长久无法结束,第一次不小心在库尔图瓦的脊背上掐出指印。
这份疼痛仿佛让对方回了神,俯身低net,安慰地亲亲他的耳尖:“怎么了,疼吗?”
怎么会疼呢?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他们不好好*啊?
沙德感觉这是欺负自己的新花样,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和他抗议说是你要*的库尔图瓦连忙道歉,但那天到最后他也没像以前一样用力地大*特*,纯粹是慢慢磨到的,结束时沙德感觉自己都像是被泡在水里了。
反正从那个夜晚开始,诡异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沙德总觉得库尔图瓦有时欲言又止,想和他说什么似的,又忍了回去,仿佛害怕进行任何深入的对谈。
一方面他对沙德百依百顺到诡异,另一方面有时又会忽然叹气,和他说谈恋爱不要搞得太严肃复杂。
沙德知道啊!他们本来就是过家家恋爱嘛,都没有别人知道的,搞得他很久以来都不能认真对待,现在虽然认真看待了,可也没有任何要求,开心就好了。
说到底他就是想和库尔图瓦一起玩……虽然这种玩放在亲密关系中在逐渐变得深沉和复杂,但沙德与世界交往的方式并不是复杂的。
面对阿扎尔的疑问,他也很困惑,于是诚实地告诉对方,他自己也不明白。
阿扎尔吃瓜的心情又上来了。
虽然说几个月前他努力办了party试图撮合朋友们复合未果反崩溃后怒骂了自己一个月让自己不准再犯见,可是现在他不是在关心库尔图瓦,他是在关心沙德嘛!
他要知道他们之间生了什么事,他要知道要知道!
怎么都不告诉他啊?库尔图瓦你还是兄弟吗?
一时间什么打牌玩游戏都没那么香了,晚饭后他耐住性子把队友们都安顿好,大家嘻嘻哈哈乱哄哄玩成一片,他趁机把库尔图瓦扯到了阳台上,问他怎么回事。
库尔图瓦端着小小的鲜榨果汁,听清来意后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说不要多管闲事的,现在又跑在这儿非要问。”
“谁关心你了。”
阿扎尔神情严肃,胡说八道:“我是担心沙德,你赛后怎么都不搭理他,他好难过的,坐在那儿都不说话。”
沙德确实是没说话,毕竟就一会儿功夫他就吃了三盒粗粮饼干,哪有功夫张嘴。
库尔图瓦却像是不知道,蹙起眉头后隔着阳台的玻璃门往屋里看,沙德正独自搭乐高,看不清表情。
他有点烦躁地舒了口气,举起果汁抿一小口:“那你也不哄哄他。”
阿扎尔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冤过:“哈?所以我现在可以和沙德玩了是吗?”
之前会因为他离沙德太近就打他手的混球是谁啊???
他现在是真的确认他们之间出事了:“你到底怎么回事,玩腻了想分手了吗?”
“不是。”
库尔图瓦不耐烦地讲:“但事情真有点麻烦了你知道吗,沙德以前竟然都没谈过恋爱。疯了吧,我才不要当别人初恋,迟早有一天他哭着说别分手,那我怎么办?想想就麻烦。”
初恋这个事也有点震撼到阿扎尔了。虽然说他的妻子也几乎算是他初恋,两人从校园到婚姻,但他们谈恋爱的时间也早啊,怎么会有人十八九岁了才傻乎乎谈第一个对象,还偏偏谈到了库尔图瓦的头上。
光是想想,他就替库尔图瓦喘不上气了。但仔细一想后,他又感觉还是沙德更可怜。
吃瓜的心情淡化了,他现在是真有点难过了。他和库尔图瓦说:
“你要是没办法这么认真,你就直接告诉他,早点散了算了。继续当朋友也挺好的,你们想睡觉也还可以一起睡,又没人说非要情侣才能干这档子事……”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