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边上有一只橘子皮做的灯,宋羊喜欢吃橘子,前阵子吃了不少,还差点吃上火,某天心血来潮做了这只橘子灯,还是小老虎造型的,怪有趣。只可惜时间久了,橘子皮变干变薄,早没了之前的美感。
橘子灯底下压着两张画,都是宋羊画的他,一张叫素描,画得跟照镜子一样,格外逼真,另一张叫什么q版,看起来就像一个有脸的包子。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还有几个铜板——是宋羊赚到的第一笔钱,他当时让宋羊自己攒着,但宋羊“大方”
地给了他几个子儿花着玩。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比如宋羊画的草稿,比如宋羊写的诗句,宋羊用过的笔。。。。。。程锋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他头一次爱人,笨拙得很,所有开心的回忆都想存下来。宋羊并不知道程锋收着这些“垃圾”
,他只是想到什么就给程锋什么,若是他现这个盒子,宋羊一定会头疼不已地把这些破烂都扔了。
心情得到了治愈,程锋重新投入工作中,卓春可就没有他这份平静了。
“怎么样?”
卓秋迎上来。
卓春没好气地推开他:“你说呢。”
“主子生气了?”
“这不是废话?”
卓春没好气道:“宋垒那是什么东西?害了公子的狗玩意儿,主子欲除之而后快,左五弄不知哪儿去了。”
“又是公子啊。”
卓秋叹了口气,“主子现在什么事都围着公子转,半点儿不像以前了。”
“难道不好吗?”
卓春莫名奇妙地看他一眼,“你也不想想,主子以前冷冰冰的,多吓人啊,现在才有个人气儿呢。公子与主子佳偶天成,不但人好,对主子也好,四季和小夏都赞不绝口。可惜我走不开,不然也想到公子面前多露露脸。”
卓秋无语:“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
卓春皱眉看他,“你真是奇怪,怎么不太喜欢公子似的?”
卓秋沉默了一下,道:“我从没有见过主子为谁做到这地步,渠州才是我们的根基,如今因为这位公子都要挪到大溪去了!那地方算什么,鸟不拉屎的。”
他有些忿忿:“我就怕那公子影响咱们主子的大业。”
卓春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卓秋垂下眼:“我失言了。”
卓春没有因为他示弱就放过他:“我警告你,公子和主子已经成婚,那就是咱们的主君、咱们的另一位主子。你不敬公子,就是不敬主子,主子想怎么做,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说道的?你若再说这样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到主子那告你一状了。”
你才不会。卓秋心里嘀咕,但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乖乖认了错。
卓春却有些不安:“那位左五,你真的能保证他的忠心吗?”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