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数声告警,在满是嗡嗡主机声音的idc中心显得格外刺耳,有操作员看到显示的数据中,惶急地拿起了电话。
监控里捕捉到了两个头像,相似度显示75、84,这是高堡案后,输入到系统里的两位重点监控嫌疑人,一个叫布狄,惯犯。一个叫陈俊,却是没有案底的那位。
刚刚送走厉闯大队长的孙韶霜、周宜龙闻讯匆匆赶来了,进门径直走向捕捉到影像的电脑屏前,操作员放大,画质太差,影响了面部识别软件的精确度,孙韶霜皱着眉头问着:“画面怎么这么差?”
“监控探头外包工程从十年前就开始了,丽苑小区这片几乎是最早一个交通监控,从这里再往西北不到一公里,就是古城区文化保护单位,后来施工根本批复不下来。”
操作员道。
客观条件所限,不过孙韶霜能想到的东西更多,这个想法被周宜龙说出来了:“他们是不是刻意找这种监控老旧的地区……要做案?”
“应该是,估计不会做什么好事?多长时间了?”
孙韶霜问。
“五分钟左右,距离太远,面部识别刚刚捕捉到,这是相似最差的,不过看体型,这个胖子应该没错……模糊图像能看到这个陈俊是个大胡子,这种相貌也会影响到面部识别。”
操作员解释道。
孙韶霜没有说话,直勾勾盯着屏幕,似乎在寻找什么,周宜龙提醒着:“孙教授,是不是通知就近派出所出警?”
“根本没动手,你通知什么?等动手肯定晚了,而且就动手,也不是这两位,同伙是哪一个?或者不止一个?”
孙韶霜问,这把她难住了,屏幕上远景里,三三两两来往的行人,偶而还有驶往文化保护单位的游览车辆,想在这比马赛克差不了多少的屏幕画面上找到其他同伙,简直太难了。
“那怎么办?”
周宜龙轻声问。
“什么也别办,看看他们怎么作案,这个小团伙的作案模式我们还没掌握。”
孙韶霜道,作为犯罪领域的资深研究专家,像见猎心喜一样,她反而意外地兴味盈然了,安排着把这一屏投到整个idc所有电脑屏幕上,让大家一起观摩查找,甚至开始预测怎么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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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又蹭地颤了一下,平三戈使劲甩了甩,太不争气了,怎么可能这么紧张呢?
刚迈几步,奇怪地腿又**了一下。
没错,当贼的心理素质得过硬,而第一次偷,还真像**一样,又是紧张又是惶恐,而且还带着刺激和兴奋,真不是一颗正常的心脏能够装下的多种复杂情绪。
回头看了眼,布狄和导演站在街边,比划着手势,那意思是:快尼马点!
平三戈一鼓勇气,追上了一位从小区里出来的男士,不过追近后他马上放弃了,哦哟,那爷们露着胳膊鼓着两块二头肌,估计打他这样的三五个没问题。
退回来了,又冷静了片刻,他尾追着一位中年妇女,追近,准备下手时,恰看那妇女掏着一部按键式的老人机……哎,算了,这东西偷回去,二道贩子也不收啊,又得被人笑话。
退回来了,第三次尾追上了一个小帅哥,追近了才现,那小家伙耳朵里塞着耳麦,和口袋里的手机连在一起呢,而且对面也有人来。根本没法下手。
几次尝试均告失败,他悻悻然地退回和布狄和导演站到一块了,导演嘎嘎奸笑道着:“肥布,我说什么来着,头一关最难过,真下手和练手是两码事。”
布狄数落着平三戈道着:“哎妈呀,你咋这么没出息呢?今儿就是练你,不管值钱不值钱,你倒是多少弄点啊,一弄点就有信心了懂不?你不下手,这手就永远伸不出去啊。”
那货摆着自己的肥手,教着平三戈,平三戈为难道着:“头一个长得比那么结实,他万一揍我怎么办?”
“那大妈呢?”
布狄问。
“拿了个老诺基亚,一看就是贫下中农家里的大妈,不忍心下手啊。”
平三戈道。
导演噗地喷笑了,自言自语道着:“尼马滴,婊子讲贞洁、毛贼讲良心……嘎嘎,怎么这么好笑呢?”
“笑个屁呀……嗨,导演,咋办?这家伙不上路,得给他**啊。”
布狄道,新人训练最难的一关就在这儿,突破底线后就没下限了,但突破……这个处女突破,是相当难滴。
“来来,三儿,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吃这碗饭?”
导演严肃地揽着平三戈问。
平三戈表情庄重道:“肯定想啊,但是我以前偷都是深更半夜没人时干,这大天白日没干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