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一下就嘎住了。
他瞅瞅坐床上的边原,又瞅瞅躺地上的时榫,试探问道:“你俩,都被抢了?”
为免白染多问,时榫闭眼将刚才生的事大致说了遍,然后就得到了白染的惊呼。
“啥啊!有这好事怎么不叫我!”
白染痛心疾,“还有那么多矿呢,你们居然就捡了那么点!这我要是也跟了去,咱仨不还得财啊!”
又是抢劫又是异种的,白染对这些事没放在心上,倒是对矿石撒了一地的事颇为上心。
“哎呀,太痛心了,时哥你怎么就不知道多捡点呢,多捡点咱们手铐不就早解开了嘛……”
少年伤心极了,大好的便宜自己没占上,活该他没有横财的命啊。
“吵死了!”
边原抓起旁边的杂物扔过去,“再吵出去!”
白染:“……哦,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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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将垃圾都卖了,次日从深渊捡完垃圾回来后,时榫便跟着边原他们去广场卖东西。
头一次去,业务还不熟练。
在边原和白染已经自顾自占了角落一地,并将东西摆出来放好时,时榫提着俩大袋子还有些茫然。
“来,时哥,这儿,你摆这儿。”
白染招呼他。
看了眼白染旁边的小块空地,又瞅瞅在空地隔壁摆摊的满脸横肉的男人,时榫沉默了下,然后走了过去。
他将袋子里整理好的东西一一摆出来,然而摆了才一半,空地就没了。
左边是白染,右边是陌生人。
时榫手上拿着一块兽皮,沉默地比较了下左右两边的占地面积。
怎么说呢。
他们仨加一起的摆摊面积都没右边这男人的大。
但这让时榫敢有意见吗?
他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将兽皮收了回去。
隔壁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哼了声,很是满意他的识相。
摊子摆好正是天刚明不久,小广场人不多,几乎都是来摆摊的,时榫盘腿坐在摊位后,撑着脸静静观察周围的一切。
摆摊呈现出来的货物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是些武器、生活用具,吃食是肯定没有的。
而在场几乎都是男人,时榫一眼扫去,就没看到几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