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这个东西,出来混的那都是把条真理刻在脑门上的。
凶神恶煞换成了谄媚讨好,眼看着是真打不过,说不得就要交代在这儿,三个大男人立刻就要撤。
封凉月看着他们,没说话,却是眼带讥讽。
就在这对峙之时,后方突然传出一点小动静,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封凉月偏头,十分敏锐地找到了动静点。
她盯着后方不远处的某根承重柱,冷斥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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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去还是不出去这个问题。
时榫是不想出去的。
但不出去又不行!
谁叫他不过是动动腿的功夫,就不小心出了点动静还被人给听到了呢?
时榫清楚自己斤两,外面这四个都不好惹,估摸着是一拳能打死他的程度。
所以除了出去他别无选择。
就是够倒霉的。
偷个懒还能撞上凶案现场。
哀叹着自己不幸的人生,时榫默默起身,撑着柱子,抬脚走了出去。
“各位。”
迎着四双冷冰冰的眼睛,时榫顿了顿,“……下午好。”
自觉这问候非常礼貌了,时榫就没有给笑脸。
反正他也笑不出来。
长相阴郁的青年,靡丽中自带艳色,身高腿长,俊是俊的,就是一脸吊唁奔丧的样子无端看得人恼火。
封凉月目光从他脸上落到手上,遮掩严实的面罩下,唯有一双眼睛最为传神——那里面写满了嫌弃。
“新来的?”
她问。
时榫:“啊,算是吧。”
封凉月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什么是!”
时榫眨了下眼,“哦,那就是呗。”
封凉月眼神更凉了,“是就是!什么叫就是!”
时榫迟疑了,“那,不是?”
封凉月冷笑,这下看他的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了,“你在耍我?”
时榫:“……那倒没有,只是对你所问不太确定的一种大概描述罢了,哦,提醒一下,他们好像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