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礼和王二进入西北军后只用了五天便摸清了探子的身份,只等顾老将军的到来方能捅破他们的身份。
好在没让王宴礼等太久,八天后顾老将军到了西北,王宴礼把在军中调查到的消息告知了顾老将军后便回京了。
王宴礼回京后直接去了皇宫面圣,梁景帝没想到这个大梁当年最年轻的状元郞,当年被称为天才少年郎的王家子竟还有如此的胆魄,他当时下令让他只身去西北目的是为了打压他的气量,毕竟他一个户部侍郎的手竟伸到了西北军中,这让他不得不忌惮,可见大到他如今风尘仆仆的模样,哪里还有当时离京时的俊俏模样。
到底是他大梁的有功之臣,当年他刚入朝为官就敢插手私盐贩卖之事,保证了如今国库近七成的收入,这次他有上书西北之事,无形中瓦解了一场军事暴动,而且他也收到了顾将军的奏报,王宴礼所说与奏报并无差别,可见他也没有为自己争功。
“爱卿快快起身,此次爱卿前去西北功在大梁,便擢升你为户部尚书,明日任职文书便下到户部,爱卿此去西北辛苦了,特令你在家休息五日再去任职,对你的其他赏赐稍后便随你一起到王府宣旨,爱卿可还有其他想要的?朕今日都可满足你。”
“回圣上,臣并无其他想要的,只想问圣上前户部尚书年大人如今?”
“年卿已多次上书乞骸骨回乡,这次朕准了,年卿已老,户部朕就交给爱卿了,朕相信爱卿定能守好朕的钱袋子。”
王宴礼屈膝向梁景帝行礼道:“臣多谢圣上信重,臣定竭尽全力守好户部,以报圣上赏识之恩。”
梁景帝坐在龙椅上满意的点点头,一向挂着微笑的脸上,笑容从不达眼底。
“爱卿快快平身!”
“是,臣谢过圣上,臣告退。”
回府的路上御前的李公公亲自跟着王宴礼回王府传旨。
宣完圣旨后,王家老太太亲自打赏了李公公道:“有功李公公跟着辛苦跑一趟,公公留下用个便饭再走吧!”
“这些也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老夫人惦念本该应从,可宫中杂事颇多,官家跟前还离不了老奴,老奴这便不留了。”
李公公恭敬回道。
老夫人见李公公很是恭敬,便知道圣上对王家的态度了,遂放下心来,递上一个荷包道:“既如此老身便不留公公了,这些还请还请李公公拿回去请公公们吃酒。”
李公公连忙接过一捏便知道是银票,遂喜道:“谢老夫人赏赐,老奴便替他们收下了。”
李公公走后王政安上前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道:“不错,二十四岁擢升户部尚书,你怕也是我大梁最年轻的正二品了。”
“通知全族长老,明日开祠祭祖,昭告全族。”
王政安吩咐道。
王大太太更是激动的擦着眼泪,王宴礼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哭什么?儿子晋升,母亲不高兴吗?”
“高兴,母亲就是太高兴了,母亲见你终日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母亲替你高兴。”
说着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的儿子能有如此的成就背地里付出了多少自己知道,所以她宁愿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天才,不要十五岁便中状元,他从小到大付出了多少,别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撒娇时,他已经被他祖父带去读书,无论夏季炎热的三伏天还是冬季寒冷的三九天他一天都不曾落下,哪有什么天才,不过是他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罢了。
王大太太依旧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如今正是意气风的年纪,却是一脸的老成持重,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很让人放心,可是他自己呢?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
王大太太犹疑的看了一眼儿子,见他此时心情正好便道:“云礼啊!你看你现在也是正二品的大员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身的问题了,以前我提起此事,你总是说无心此事,想一心放在朝政之上,母亲也同意了不是,你看这么多年母亲都不曾提过此事,如今你已经是户部尚书了,朝政上在忙,咱们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你还这么年轻,不能一辈子都做个鳏夫啊!”
说着王大太太又抹起了眼泪,她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在情事上如此坎坷,清欢都去世那么久了,他怎么就走不出来呢?
王宴礼心中重重的的叹了口气道:“母亲此事儿子另有打算,还望母亲宽限儿子两年,这两年朝中局势不太平,待一切安定下来,儿子定听从母亲安排。”
王大太太见他不再像以往一样推辞,还说了期限,便心中大喜,也不再落泪了,便高兴的拉住儿子的胳膊道:“行行行,只要你还有再成亲的打算就成,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母亲先帮你看着,你想晚两年就晚两年,这两年母亲就帮你先选选,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母亲都能帮你找到,母亲也不是那般守旧之人,不看家世门第,只要清清白白,母亲都同意的,保证不会有意见。”
王宴礼无奈的看着母亲,看着她欣喜的的模样也不忍心败坏她的兴致便道:“聪明些就行。”
“聪明?呵呵聪明,我儿子的喜好还真是已于常人,你对相貌、性情就没什么要求吗?还是只要聪明就行,那要聪明到什么程度呢?或者说该怎么判定这个聪明呢?难不成我要考人家姑娘背书不成?”
王宴礼看母亲越说越兴奋,无奈的看向父亲王政安,可王政安见到王宴礼投来的目光时淡定的看向一边,他也心急儿子的婚事啊!只是作为父亲不能像妇人一样那样催他,可他先前也明里暗里暗示过他无数次,奈何他都当作耳旁风,如今妻子终于能让他松口,好歹是给了个期限,这次他定然不会帮他解围,只在一旁看戏就成。
王宴礼见自己父亲不会帮自己,又看向自己的祖母,奈何祖母却是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道:“你母亲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判定人家姑娘够不够聪明呢?祖母也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