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棠至今没有将自己失忆和离婚的事情告诉袁芯苒,听她肆无忌惮地提起?“婚”
这个字都会莫名心虚。
“我和阿熠可?是夫妻,明明上次才是意外。”
“哈哈,是啊!”
袁芯苒笑着?说,“其实仔细想一想还挺羡慕你的,结婚六年还能和老公这么腻歪,哪像我和烛云博,一晃都快七年之痒了,愣是连婚期都没影。”
“这不?是你们?共同做出的约定吗,要先立业再成家。”
邵棠记得袁芯苒同她说过,因为两个人都不?是北京本?地人,所以打算把根扎牢了再考虑下一步。
“什么痒不?痒的,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哪来那么多说法?”
“嗯,我一度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怎么说呢,前人把七年定成坎儿还挺有道理的。”
袁芯苒说到这里,脸上开朗的笑容竟揉进了几分浅淡的惆怅。
“我俩各自忙事业的时候觉不?出什么,但白羽弦太那货最近注意力?都在夏初身上,一下就把他之前陪大龄熊孩子玩的时间都节省下来了。”
“这是好事儿呀!”
邵棠自己这边一时半会儿修复不?好和卓熠的关系,越听越觉得袁芯苒的抱怨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我尽量不?和他两相生?厌吧!”
袁芯苒耸耸肩,“也搞不?清楚我俩究竟谁变了,从前上学那会儿根本?没发现我们?对好多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邵棠又劝了两句,然?后二人的闲聊便被一通来自卓熠手机的来电打断。
卓熠手机听筒的音量不?大,邵棠离得近,却也只在卓熠接通电话后隐约听清对面是个略低沉的男声,不?知和卓熠说了什么,惹得他渐渐拢起?了眉头?。
“阿熠,是公司的事吗?”
待到卓熠挂断电话,邵棠关切道。
“啊……”
卓熠怔了一下。
他正盘算着?如何解决适才得知的突发事件,一时不?察与邵棠四目相对,到底无法立刻在她的直白注视下编纂出合情合理的谎言。
“就是……”
他支吾的片刻,攥在手里的手机好巧不?巧又进了条微信,居然?是许久没因私事有过联络的严穆。
严穆:问你个事儿,你刚才判断我老婆会闹情绪的依据是什么?她现在真生?气了,生?气的原因又是什么?
卓熠:“……”
邵棠:“……”
少顷,邵棠抽了抽嘴角:“你还在义务帮你身边的朋友处理感情问题?”
卓熠朋友多脑子活,邵棠是知情的,过去他那些?哥们?追个姑娘哄个女朋友总喜欢找他出谋划策。
如今她倒也不?介意他继续在这方面助人为乐,只是忧虑他爱人的方式今非昔比,她实在很难想象爱她爱得怯懦胆怯的他能为向他求助的朋友提供什么行之有效的建议。
“这……”
卓熠继续支吾,他在权衡能否在严穆的事情上对邵棠说实话,如果?能,又能说多少。
“……等等,这个严穆,该不?会是和夏初的金主吧?”
邵棠说着?,突然?想通自己怎么会觉得严穆的名字眼熟了。
徐念和她说过,这位正是夏初背后的大佬靠山!
据说是凭借捧红夏初捞到的第一桶金,早些?年做生?意的手腕儿又阴狠做下不?少孽,因此和夏初是过命的交情,至今还会时不?时被炒作成性?的夏初拉过去卖一波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