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把一瓶威士忌放在赵一聪面前,赵一聪索性跟马嘉他们坐在一起,要来四个酒杯,一一倒满威士忌,问道:“玩过十五二十的游戏吗?”
马嘉、彭伟和常来摇头,赵一聪将三杯威士忌分别推到他们面前说:“我教你们。谁输了谁喝!”
酒吧老板在吧台的另一端,远远地看着马嘉、彭伟、常来和赵一聪玩得正酣。常来几乎没赢过,不一会儿便喝了好几杯,借口要跳舞,一溜烟跑了。
赵一聪又抓着彭伟玩,两人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同时喊“十五二十”
,随即一同出拳。几轮下来,彭伟不停地输,再喝下第六杯酒吧,彭伟直嚷嚷着不玩了。
赵一聪见已经倒了两个,又把目光转向马嘉,两人刚想开始,老板走过来,操着不流利的中文与马嘉等人交流起来:“你们是中国人?”
“对,我们是中国医疗队的医生。”
老板笑了笑,指着舞池里的常来:“那位也是?”
“那是我们的队友。”
马嘉、彭伟和赵一聪顺着老板的手指望去,只见常来正在舞池中和几个黑人女孩激情热舞。彭伟拿手机拍下了常来和女孩热舞的照片。
“欢迎你们来到班纳,我是老板,我叫姆齐纳。欢迎你们以后常来玩。”
老板说着,拿着话筒走上舞台:“朋友们,下面我来唱一首中国歌曲《真心英雄》,送给我的中国朋友们。”
发音不甚
标准的中文歌引来全场一片鼓掌欢呼。
“巧了,我们医疗队的司机也叫姆齐纳。”
马嘉和彭伟笑了。常来这时也摇摇晃晃地回到马嘉身边坐下,和马嘉等人一起,举起酒杯,一起向姆齐纳欢呼致意。
一曲罢了,马嘉和赵一聪继续玩起“十五二十”
游戏,彭伟和常来在一旁观战。
马嘉早已看穿赵一聪的套路,几轮下来,赵一聪一局都没赢过。几杯酒下肚,赵一聪很是不服气。
“这样,咱们玩个大的,这把谁要是输了,谁就把这半瓶酒干了。”
马嘉点点头。这一局,马嘉出零,喊了十,赵一聪出了十,喊二十,赵一聪又输了,顿时蔫了,逗得彭伟和常来乐得哈哈大笑。
“你陪一杯。”
赵一聪不甘心的想耍赖。
“我是医生,基本不喝酒,喝酒耽误事。”
马嘉笑嘻嘻地拒绝。
赵一聪无奈地抓起半瓶威士忌,仰头咕咚咕咚地干了,随后起身就往卫生间跑,马嘉急忙起身追上他。
见赵一聪趴在马桶上狂吐,马嘉在旁关切地问他感觉怎么样。在得知马嘉从来没玩过这个游戏,却把自己喝趴后,醉意朦朦的赵一聪对马嘉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服了,心服口服,以后你就是我哥,小马哥!”
赵一聪已经口齿不清。
马嘉拖着他来到水笼头前,让他好好用冷水冲了冲头,见满脸通红的赵一聪稍稍清醒些后,这才扶着他回到酒吧里。
“你
在国内当医生多好啊,跑桑纳来干什么?”
赵一聪突然对马嘉发出灵魂的拷问。马嘉没言语,只是扶着他,不让他撞上别人。
待回到原来的座位,却只看到彭伟一个人在那里。
“常来呢?”
马嘉的目光投向舞池。
“梅姐夺命连环CALL,吓得先跑了。”
马嘉会意地笑了。
路上,已经喝醉的常来在出租车里,用力掐掐自己的腿,强装清醒镇定地与武梅通电话,告诉她快到了。谁知车即将临近麦乐村的时候,一个颠簸,剧烈的呕吐不适感突然涌上来,常来想忍没忍住。
司机已经透过后视镜看到常来的异样,急得连连喊No。然而,根本等不及司机将车驶到路边停稳,常来已经“哇”
的一声,吐了出来。
司机已经看到麦乐村的大门,他赶紧加了一脚油门,将车开到麦乐村院旁停下。他无奈地下车,打开后车门,只见常来迷迷糊糊地躺在后座上,车上已经吐得狼藉一片。司机推了推常来,常来却已睡死过去。
无奈之下,司机只好把常来架出汽车,放在院门口的草丛里,又扒下常来的上衣,用来擦车内的呕吐物,然后把衣服扔到常来身边。随后又脱下了常来的裤子,从里面掏出钱包和手机,用裤子继续擦呕吐物,又一脸嫌弃地扔在了常来腿边。最后,司机打开常来的钱包,抽出了两张钱,想了想,又放回一张,把钱包和手机夹
在常来的裤衩腰间,拍了拍麦乐村的院门,便驱车离开了。
这时,常来的手机又响了。陷入熟睡的的常来和散乱在地的衣服在风中凌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