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筠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耳根清静了,结果施媛从白天去临床到晚上两个去实验室一直在时筠耳边念叨男人不靠谱,打探着时筠每天这么忙和男朋友见不到是怎么维持感情的。
她似乎神经有点大条,讲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你男朋友条件这么好,你这么忙能行吗?”
时筠确实很忙,而且她东西还丢了。
一个放在书包里的u盘不见了,她给魏枞应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有没有空。
那会儿他晚上没事和蒋栩扬他们打牌去了,顺道把蒋栩扬那辆川崎开去给他。今天组的局人有点多,有几个是朋友的朋友,林枋最近新谈了女朋友,今天那女生也带了两个朋友过来。
还有向邵远那个追了好久还没有苗头的女生,今天也来了。他晚到,来的时候桌边没空位了,向邵远看见他来了,拍了拍梁梦仪的胳膊,让梁梦仪坐到自己旁边,把位置让给魏枞应。
魏枞应这人一向在女生那里是收到好评的,要是有一天他被打了一大堆恶评,多半是梁梦仪故意刷的。梁梦仪和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当年梁梦仪仗着女生先育,在那片住宅区的小孩里占山为王,每次都追着林枋打,所有男生都怕她,向邵远也是当时和林枋一起挨揍的受害者。
林枋在被不断的‘敲打’中,越挫越勇。但向邵远不一样,在挨揍里产生了喜欢。
那会儿小时候魏枞应既没和林枋一样不断找机会反击,也没和向邵远一样,演一出‘一个远大一个愿挨’,他可不当黄盖。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长大了,反而梁梦仪和小时候一直打架的林枋变得关系不错,可能是年纪变大,心智育了,所以林枋也能做到和梁梦仪和平相处。反倒是魏枞应这个没有和她正面交过手的人,总是被她翻白眼。
今天也不例外,梁梦仪起身的时候阴阳怪气:“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怎么现在出门还是形单影只?”
魏枞应把车钥匙抛给对面的蒋栩扬,瞥了眼梁梦仪没搭理。
梁梦仪不依不饶:“你上回那个女朋友是不是姓黄啊?叫黄芮?我前两天看见她和一个女的在酒吧里游戏输掉了接吻呢,你们分手有没有这个原因?”
向邵远听这着梁梦仪的话感觉头皮麻,打量着魏枞应的脸色,看着还起什么波澜,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悬着。从旁边的果盘里拿了一块桃酥,直接塞梁梦仪嘴巴里,小声警告她:“你老是惹他干吗?搞毛他你有什么好处?”
魏枞应懒得搭理梁梦仪。他来了两把牌,没打多久,旁边搬来一个椅子,一个女生凑了过来,饶有兴趣地坐在旁边看他来。
他手机来电话的时候新牌局刚开,包厢里人有点多,一帮人在复盘上一把究竟是谁的牌臭。
魏枞应手机铃声一响,蒋栩扬和林枋那几个损人,立马精神了。见魏枞应一接电话,默契地编造着一样的剧本。
——“现代青楼”
。
一个个损得很,就跟上次林枋给他老爸打电话一样,一群人又在旁边装女人说话。
这种操作魏枞应熟悉得很,打以前开始这群人就是这么损的。瞥了那几个笑得开心极了的人一眼,魏枞应拿着手机放了牌,从椅子上起身。
他旁边坐了个人,他让坐在旁边的女生让个位置,拿着手机走去了包厢的阳台。入夜之后外面还是热,只是空气比包厢里好多了。
他把包厢的移门关上:“喂。”
时筠是听见了他们的恶作剧,但是在那一片恶作剧里她也听见了几道真是女生的声音。不过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没在家?”
魏枞应没撒谎:“蒋栩扬的车弄好了,我今天正好给他开过来,顺便跟他们打牌。”
说完,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失落的一声:“好吧。”
他问:“怎么了?”
时筠把自己u盘丢了的事情和他说,她当时把书包带去他那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书包倒地的时候掉在了他公寓的沙缝隙里或是沙下面。
魏枞应保证他家里没有,昨天他才请的家政公司来打扫:“u盘里的东西很重要?”
时筠有点崩溃:“一些很重要的资料,虽然还能找,但是我都做好了标记和注释。”
越说她越心烦,语气听着着急。
“会不会在车厂里?”
魏枞应帮她回忆。
也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时筠决定打车去看看:“程舸今天加班吗?”
魏枞应记得他每天都加班:“那你现在在宿舍吗?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在实验室。你开车过来接我再去车厂也不方便。”
时筠没再说什么,说了声拜拜就把电话挂了。
包厢里的人都在等打电话的魏枞应,梁梦仪托着下巴隔着玻璃门看向隐在黑暗里的人,视线久久地停留:“你们见过他女朋友吗?他们两个看上去挺恩爱。”
向邵远原本还在和林枋他们开玩笑,听见梁梦仪的话点了点头:“反正阿枞对她挺好的,上次那女的把他车给撞了,阿枞一分钱没叫她赔,那会儿都没在一起,而且听说好像阿枞都把她带回公寓去过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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