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淮,和他曾经的心上人。
孟故说了半天,不见季琛回话,觑着对方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他以为季琛是身体不舒服,连忙打住了话题问他怎么样?
季琛的瞳孔有些失焦,脸色是无言的苍白,他慢半拍地回应了句没事,却把孟故吓坏了,又放缓了油门:“你是不是有点晕车啊?”
季琛强行压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闭了闭眼睛靠着车座后背没说话,默认了孟故的猜测。
这下话唠也不唠了,总感觉对方和宫淮口中的那个找了四年的人相去甚远。
宫淮不是说明艳动人又活泼开朗吗?
这也一点儿不沾边啊?
哦,明艳动人也许还沾一点儿,他第一次见就觉得季琛很漂亮。
把人送到酒店,孟故熟门熟路地跟前台打个招呼就带着季琛上楼了。
电梯空间太沉闷,他见季琛脸色不好,就想缓解一下气氛:“你还记得这里吧?你和宫淮后来在顶楼开了一间总统套房,你走之后他一直续了好久呢,决定去找你的时候直接找酒店负责人把这一层买下来了。他说他怕你回来找不到他……”
“嘿,也亏他明智之举,兜兜转转,你又回来了!”
他明明想讲点轻松甜蜜的话题愉悦一下,却不知怎的电梯里氛围好像更压抑了。
孟故摸摸鼻尖,头一次对自己的社交能力感到怀疑。
我有这么不会说话吗?
顶层的总统套房非常豪华,季琛一路沉默,进到屋子里才开口对孟故说谢谢。
“害,甭客气,谁让你是我好兄弟的心上人呢!”
他贴心地帮季琛倒了杯水:“你先休息会,我去把宫淮也接过来,等你歇好了大家晚上聚一聚!我们这群人一直都想见一见你呢!”
送走孟故,季琛站在空旷的总统套房里,只觉得喘不上气。
想见谁?
也许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会是他季琛。
十月的摩洛哥,阳光明媚。
暖洋洋的光线从占据整个客厅面积的落地飘窗照射进来,撒了满室的金灿灿。
而站在房间中央的oga却只觉浑身坠入冰窖。
所以宫淮有喜欢的人,找了很多年,最后却被迫和他联姻,还要每天与他虚与委蛇。
那他说的那些话、那些恰到好处的关心算什么呢?
是为了哄季家开心?给大家做一个完美丈夫的假象?还是把他当做一个情感寄托?
又或者,和他曾经的那些情人一样,不过是一场寻欢作乐?
季琛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需要知道。
这只是一场联姻。
他在心里默默强调。
这只是一场……联姻罢了。
牵扯利益的婚姻,谈感情太奢侈了,原本他也没这个打算。
能互不干涉,最好。
季琛环视了一周,转身离开。
他去前台重新开了一间套房,拿到房卡却没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