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曹蘅前往永安宫看望晏清禾,却得知了昨夜之事。
“你是说,陛下动了立太子的心思?”
曹蘅眼底划过轻微的诧色,心间的茫然一闪而逝。
“大抵如此吧。”
晏清禾点点头,轻声叹息道。
二人知道,如今陛下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两位皇子。大皇子齐襄体弱多病,母家势弱,并无指望;而二皇子身为嫡长,立为储君没有任何争议。
“你放宽心,来日方长。”
曹蘅知她身上背负的重担,轻声安慰道,“即便二皇子被立为太子,但晏氏及背后的世家大族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们定然会扶持你的孩子的。”
晏清禾冷笑一声,似有太多的无奈与心酸,“我连皇子都没有,拿什么去争呢?”
曹蘅亦是愁眉不展,埋头低语,“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你当然是平日宫务繁忙,累坏了身子,日后多加调理,定然会好的。”
“承你吉言吧。”
晏清禾抿了口茶,淡淡道。
“话说,这中宫的寿宴,陛下要求尽善尽美、别出心裁,那你打算如何办呢?”
“寿宴?”
晏清禾皱眉道,“多花些银子罢了。从以往的史册中去寻,规格、流程参照从前的先例就是,有何困难?”
“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蘅挑眉沉吟道,“你就这么甘心随波逐流?”
晏清禾愣住,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地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曹蘅莞尔一笑,知她言语中颇含调侃之意,应是放下了先前的不快,便咧嘴一笑道,“什么叫‘又’?说的我总是出馊主意、同你狼狈为奸一样。”
“出馊主意是假,狼狈为奸倒是真。”
晏清禾打趣着,话锋一转,又说起中宫的寿宴,“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曹蘅赞许地点点头,“好。若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尽管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