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不甘心地又问道,“如果朕允许呢?你会替你兄长求情吗?还是要求朕严惩?”
看到皇帝如此严肃,晏清禾也只好收起了笑意,“国家自有法度,依照法律惩处即是,妾既不会徇私,也不会严惩。”
齐越顿了一下,想到6修的罪名,本也轮不到死刑,只是这件事影响重大,必须严惩,但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说的轻巧,那你对你兄长的情义置于何处呢?”
晏清禾听罢,其实想告诉皇帝,她和晏渠其实并不怎么熟,也没有什么感情。她入宫前的那些时光里,连晏渠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但转念一想,还是别把自家的事情透露给皇帝为好。自己虽是他的后妃,但二人还没信任到要倾心相待的程度。
“国法难违,妾不能徇私枉法,但要也会替兄长照顾好一家人,这也是妾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皇帝抬眸望向她,这些答案他并不满意。但却不是因为答的不好,而是正因为她答得滴水不漏,让自己挑不出错处。
“你说的是。”
皇帝也不想再聊这件事了,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朕记得你兄长是今年的探花郎,他多大了?”
“回陛下,兄长他大臣妾两岁,如今二十有二了。”
“可娶妻了不曾?”
皇帝突然想起来,那日金銮殿上,问了状元榜眼的婚事,唯独没有问探花的。
早知道把永安指给他了。
“不曾,眼下中了探花,家里正在给他议亲呢。”
“选定了哪几户人家?”
晏清禾疑心他会忌惮,便隐去了琅琊王氏和许敬孙女,说道,“家里中意母亲的娘家徐氏一族的大姑娘,还没有定亲呢。”
徐家?皇帝心里摸索着,好像是个勋爵人家,但这些年在朝廷上好像没什么势力。难不成淑妃家是缺心眼?给自家的独子娶一房破落户。
“要是定下了,不妨让朕来指婚,做一回月老如何?”
晏清禾笑着应下,这下好了,她原本就想的是徐家,现在她可以借着陛下的手直接跳过太后了。
“那臣妾替兄长就谢过陛下恩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