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执生没有马上收回手,而是轻轻地捏了捏喻理软软的脸颊肉,带着些宠,语气温柔,“小同学,你怎么这么娇气啊。”
喻理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季执生。
他还在笑,狭长上挑的眼尾带着些红,眸中漾着水光,他说:“那就继续做个娇气的小姑娘吧。”
做我的娇气包。
窗外略过的是明黄色的灯光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少年的侧脸就藏在暖橘色灯光里,他那双好看又醉人的眸中倒映着面目清冷的漂亮女孩。
身处黑夜的喻理心想,季执生就是自己的那一束光。
可是自己的光却笑着,格外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清浅,“你做我的光,我做你的糖吧。”
那一瞬喻理格外想哭。
她撇开脸,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心里却又酸又涩,心脏被泡的酸胀。
谁是谁的光啊。
下车的时候喻理趔趄了一下,被季执生扶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腿上的麻劲。
她的光耐心地扶着她,站在她的身旁,站在有些湿热昏黄的夜色里,连吹过的风都因为他变得温柔。
喻理想,自己应该朝他走过去。
季执生扶着少女,看着她明媚艳丽的脸颊,被风吹的有些乱了的丝,喉咙有些涩,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良久,他有些晦涩地开口,开玩笑:“娇气包,腿还麻吗?”
喻理用力地跺了跺脚,抬起脸看他,好看的眼睛里盛着光,说:“不麻了。”
季执生伸手,把她脸颊边有些乱的丝挽到耳后,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单元楼下走去。
少年的手宽大温热,那一点点的温度从她的手腕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喻理突然想到那次生病,他也这么牵着她,还背着她那个幼稚又少女心的粉色书包,走在她前面。
好像就是在那时候,她喜欢上他的。
又或许更早,早到她自己都没有现,他就已经是她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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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宋秋坐在客厅里,听到动静,慢条斯理地开口:“去干嘛了?”
“看牙,写作业,和朋友吃了饭。”
喻理面不改色地一边换鞋一边回答她,趿着拖鞋往房间走。
“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
宋秋站起来,又问。
以前宋秋偶尔也问,也是问这些问题,喻理都是面不改色地胡扯混过去。
“有男有女,6川也在。”
喻理说着,看了眼宋秋,“我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宋秋听到这声“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