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带上门出的声音不小。
“这么久没来,感觉怎么样?”
沈齐夏给喻理倒了杯花茶,语气随意地问道。
喻理接过杯子,端在手里没喝,也不说话。
有时候沈齐夏觉得喻理表现出来的症状不止是像抑郁症,但又说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
抑郁症只是心情低落、思维迟缓、意识活动减退、认知功能损害,严重的悲观厌世,甚至有自杀倾向。
喻理给他的感觉不是想自杀,是想杀人,或者说是同归于尽。
“听你姐说,你期中考年级五十多名?”
沈齐夏坐在茶几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比之前进步很多啊。”
喻理端着杯子冷冷地看向他,眼皮微微耷拉着,她平日里不笑的时候看人就让人觉得像是在瞪他,这会儿是真的在瞪,看上去挺凶。
“别人所付出的,到你嘴里就是一句进步很多。”
“沈齐夏,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喻理看着他,不等他说话就接着说了下去,“因为你自已为你很了解我,还以为你能救我。”
她恨极了别人自以为是对人指指点点的样子。
恶心至极。
沈齐夏叹了口气,一年多了,她还是这样子,“我只是帮你,只有你自己能救你。”
抑郁症治愈后的复率是百分之七十到八十,喻理现在这个状态太容易复了。
从一开始喻理来治疗的时候就极度抗拒和他聊天,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一个人在那儿坐着,那半个多月根本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后来才慢慢愿意和他说以前的事情。
说的时候波澜不惊的,就好像那些生过的只是个故事,只是有时说着说着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这时才像是有了些情绪。
“以后要定期来找我,知道吗?”
沈齐夏说道。
“找你有什么用吗。”
喻理笑了声,起身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你叫不醒装睡的人,也救不了心已经死了的人。”
活着太累了。
她现在只不过是尽全力在不愉快的日子里搜刮生活藏下的所有温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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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欣订的是家西餐厅,环境很好。
点完菜,喻欣看向喻理:“刚才在沈齐夏的工作室,没好好配合他?”
喻理低着头玩手机,满不在意地开口:“我配不配合不都这样吗?要看心理医生的是我,不要看的人也是我。”
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人啊。
“要点冰激凌吗?他们家巧克力味的挺好吃的。”
喻欣听得心里又酸又涨,深了口气,跳开了话题。
“吃完再点吧。”
喻理默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
吃完东西,喻欣又点了巧克力味冰激凌,看着喻理小口吃冰激凌的样子,喻欣问道:“最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前段时间不还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