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会不会吃不完?”
喻理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微微蹙起眉问道。
季执生抬眸望她。
女孩已经低下头去摆弄手机了,像是在叫人。
不一会儿,6川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这会儿新的一双碗筷已经放在了一边,6川一边喘着气坐下一边抱怨道:“靠,你俩出来下馆子居然不叫我,太不仗义了。”
“知道就好。”
季执生似笑非笑地说道。
6川:“……靠,你也太狠了吧。”
6川一来,话题都多了许多,一会儿聊这个,一会儿说那个,实在把喻理闹腾的有些烦:“你今天话这么多?”
季执生看了眼手机,又把手机收回去,说:“他被几个小学妹搭讪了。”
喻理慢吞吞“哦”
了声,好半晌之后懒恹恹地看了眼6川,“飘了。”
6川又是一噎。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委屈太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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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佻抽空给喻理了条消息,刚拿出手机玩了没一会儿就被祁仁商又揪过去和平时见不到一面的七大姑八大姨中国式打招呼了。
一个不知道隔了多少血缘的姨妈笑着问道:“祁佻今年高二了吧,选了什么呀?我们家孩子都高三了,高二的时候去参加了数学竞赛,保送q大……”
祁佻眯了眯眼睛,慢吞吞地掀眸看向这位姨妈,淡笑着说道:“那姐姐也太厉害了吧。”
姨妈:“你这孩子,把我认错了吧?你晟哥小时候不是一直和你一起玩的吗?长大了都忘记啦?”
祁佻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姨妈,不熟。”
祁宇泽没忍住哼笑了声,在祁仁商有些谴责的目光中把祁佻往旁边拉了拉。
远离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之后祁佻皱起眉小声道:“真是搞不懂她们了,在灵堂的时候伤心的和什么一样,一出来就这叭叭那叭叭,没有感情的假哭机器吗?”
去世的老人在家族里声望很好,在祁佻对她也很好,所以老人家去世祁佻确实是难过的,但或许是性格原因,她没有哭。
当初祖父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难过哭祁佻理解,但她实在看不起这些为了分到一些财产就在里面哭的肝肠寸断,离开之后为了利益就笑语晏晏的人。
太过虚伪了。
祁宇泽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倏地想起了前不久某天夜里祁仁商在书房里和他说的话。
“祁佻性子单纯,有时候太一根筋。她像我,有时候表现出来的确实很狡猾,但这种狡猾只是小姑娘特有的可爱的一面罢了,她不足以继承这么大的公司。”
“我知道你聪明,对公司也没什么想法,但我还是希望以后你能帮祁佻打理公司。”
“她这种耿直、宁折不屈的性格太容易吃亏了。”
侄女莫若父,古人诚不欺人。
祁宇泽哂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