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两人走入堂内,桑冲现,此处杂役似有不同,行动语言中,多了一分从容,包括这云落海,对自己有尊敬却无谄媚。
“每一年,杂役之中都会死人?”
“今年已死去8人,去年死去11人,前年。。。”
“好了,这不是重点,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死?”
桑冲打断了他的汇报,这些数字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否则,那山洞之中就不会有那么多冤魂。
“不知公子是以何身份问?”
“有区别?”
“有区别!”
“就以桑冲这个身份,当如何?”
“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是会死的,每个人也都有合理的死亡原因。”
桑冲心中了然,回答很标准,却又等于什么也没说,于是,他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了那块腰牌,直接放在了桌上。
“属下云落海,参见山主!”
“你就当山主在问你吧。”
“山顶之盛景,自然是有能者拥之,而山脚之残破处,为何却不能容人多赏几眼。”
“人人都应有生存之权利,为人道所迫而死,是死不瞑目,追寻天道而亡,是死得其所。”
桑冲眼前一亮,有一些道理自己有感受,却没有像他一般说得清楚,死于天命那是求仁得仁,无端横死定然心有不甘。
“从今日起,枯云山将废除原有三堂,只设一天命堂,堂中之人尽可追寻天命而修行,无人可擅杀之,如有违者人人可诛之!我桑冲亦愿为人先。”
桑冲大义凌然的说道。
此时,云落海才肯抬头正视,这山门的七公子,年纪不大,却是不怒自威,凌厉眼神也正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