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算话了。
那天晚上沈池言几人丢下各自的女伴,拿着酒来到他房间。
整箱整箱的高浓度酒,大有一种借酒消愁的感觉。
他那天晚上喝了好多酒,都没有醉。
第二天他依然能清醒地记得他说过的那些狠话。
‘她被讨债的人围着的时候,是我给了她一个家,她温栀的命都是我的。’
‘劳资让她走了吗?她就走。’
‘没良心的,被我逮着我弄死她。’
‘她会后悔的,一定会。’
他说来说去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狠话。
沈池言和季梴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但周弥说的最多的话是,
求你了,温栀。
别不要我。
。。。。。。。
温栀似乎没后悔,因为她每天一如既往上学,打工。
他倒是在第二天就后悔了。
恨不得去求她回来,
怎么求都行。
周弥真的没再出现在她身边。
甚至连学校的研究项目,他也主动找借口退出了。
沈池言在有几人的小群里面了图片。
他要回英国了。
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温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行尸走肉的日子。
她表面依然是那个缩在人群中,努力学习的小透明。
但很多个深夜,她都无眠,睁眼到天亮。
这种情况,只生在父亲刚坐牢的那段日子。
黄安馨和顾琳她们很心疼她,带着她去参加各种社团活动。
学校的每个社团都有一个专属的教室,教室的后墙总会有一部分是留给优秀毕业学生的照片墙。
她在很多面墙上都看见了周弥的照片。
“参加社团能见到优秀毕业生吗?”
她突然问。
黄安馨正弯着腰填进团申请,“当然了!学长学姐们回学校都会去各种社团开讲座。”
温栀盯着墙上的照片。
笑了笑。
那几年,她几乎进入了所有的社团。
忙到连轴转。
可周弥,一次都没回来过。
他们依然没见到面。
她也依然失眠。
大三那年,她接了一个活儿。
是她加入的那个艺术社团,参加了一个比赛,一群人拍了部短片。
里面的赞助都是她拉来的。
喝庆功酒的那天,温栀因为本身酒精过敏,社团朋友们放了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