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演了……小教授你好帅~】
【更厉害的难道不是兰尼吗?他注意到小教授跟他打招呼很奇怪,便意识到早上的玛伦弗林被惊吓到的设计,是他的手笔了。ps:夏洛克也意识到犯罪卿在船上,想要试出犯罪卿出来。】
【我大脑里面全都是水呀,高智商人群的脑袋里面剧情走得那么快的吗?】
【小教授的身份被兰尼实锤了吗?!就这么一个打招呼,他就猜出对方是犯罪卿了?他这么牛逼的吗?!6666大神啊!他真的是大神!他有什么不知道呢?】
【玛伦弗林这个凶手此刻就像是大佬们手上互相刺探的工具人。】
【不是,凶手不是玛伦啊……】尽管我觉得我已经饿到变形了,我还是坚强淡定地说道,我没事。
“坚持住,我们现在就给你拆炸丨弹。”
我点点头。
拆炸丨弹是个精细活。我觉得,他们要比我想象中地要花更多的时间。我不得不轻轻地呼吸,减少自己的能量消耗,以及避免让对方知道我现在饿得狼狈。后来我后知后觉,那时候就应该跟他们要点吃的。
起码给颗糖。
他们也没有给我带水。
我眼睛盯着他们的动作,额头上的汗水糊了我好几次眼睛,我也不能抬手擦,毕竟一点点小小的动作都可能引爆整个爆炸装置。因为我也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所以我并没有跟他们说需要帮忙。
装置的设置比他们想象中的困难。我看到他们反复地打电话确定拆解的步骤,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我低头看向他们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似乎无法顺利地完成。
我知道一件事。
其实大部分的炸丨弹其实都是以引爆为解决思路,这要节省时间,也可以最大限度保障排爆手的生命安全。真正会拆解的原因是牵扯到更多的财产和人员安全。
在数次见到他们失败之后,我眼睛也读得到他们的感受和想法,“你们有镜子吗?”
“什么?”
我知道轮船并没有往回调转,周围靠近的都是直升飞机。这说明他们提前得知这次的排爆肯定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难题,所以不会轻易安排船只靠近,也没有送很多人过来,甚至也没有送我认识的人过来旁观一下我会被解救的过程。
其实就在刚才,排爆手不小心重启了倒计时。红色的警示灯让整队排爆手如临大敌。部分年轻人已经被安排离场,只剩下三个看起来比较有经验的排爆手。他们的通话设备在“嗡嗡嗡”
作响,就像死神紧锣密鼓地催促着人快点上路。
“我学过拆弹。”
我平静而缓和地说道,“我左右手都很灵活,也很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自己借着镜子独立完成拆弹工作。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们没有把握的话,可以留下通讯设备,指导我该怎么进行。”
三人的脚步因为我的话在地板上摩擦出脆弱的声响。
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容易离开,他们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们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从实用价值来说,这点善良和仁心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
“我也是苏格兰场的。我知道行事规矩。不过我这次努力保证所有人并没有出事,那就不希望有人因为救我而出事。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没有家族孩子,我就算出意外,也并不会造成社会的负面影响和损失。可你们有妻子和孩子。”
我看得出他们有人刚结婚两个月,有人刚有了孩子,有人三个孩子都需要父亲这个顶梁柱。他还有一条狗。
我平时不爱把这些现说出来。这种炫技一样哗众取宠的伎俩用出来就很丢脸,让人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昂头走路的骄傲的小公鸡一样。可这个时候,恰恰是最好的获取信任的方式。
他们如我想的那样,帮我搬来一面等身长的穿衣镜。镜子里面的我抱着一个爆炸装置,外露的电线就像是被剖开肚子的血管。而我自己就像是给自己做外科手术的医生,过程既玄幻又离谱。
周旁有人通过对讲机指导我该怎么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