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檀半夜三點被吵醒。
準確點說,嚇醒的。
她半夢半醒間,感覺床邊站了道人影。
本來以為做夢,兩秒後感覺不對,猛地睜眼。
一股酒意衝進她感官。
「……斯珩。」
莊靜檀頭痛欲裂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遲早猝死。」
「多謝。」
斯珩抱臂靠在牆邊,身影沒入黑暗裡,聲線涼意十足。
「睡夠了就起來。」
「什麼事?」
莊靜檀平躺在床上,猶如一具想開了的屍體。
「你做刀的。」
「嗯。」
斯珩從西褲內摸出一枚戒指,抬手扔到她懷裡。
「解釋一下。」
凌晨三點十二分翻舊帳,這精神頭,不愧能爬這麼高。
莊靜檀握著這枚做工約等於沒有的戒指,靜靜地發了會兒呆。
「你想聽什麼答案?」
「現編。」
斯珩微抬了抬下巴,即使看不清神色,那刺人的微諷也插在話里話外。
「你最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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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
斯珩沒有喝醉過。
念頭清明很重要,他早早學會這一點。
控制很難,但慢慢地,靈魂好像分成兩半,一半負責理解複雜的運轉規則,一半飄蕩在空中冷眼旁觀。觀人觀己,逐漸厭倦後,發現愛自我欺騙的人太多。
後來,一個綿綿的冬季雨天。
有人躺在他膝頭,邊吃藍莓邊看希區柯克的《後窗》,對這個現象給了簡短的回答。
她說,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你太順了,不會懂的。
斯珩的字典里沒談心這兩個字,難得一回,她這樣直白,對他都敢用得上『不會懂』的評價了,而且很神奇,她竟然能津津有味同時做三件事,乾脆頗有興地捋開她碎發,讓她繼續。
——有七個字,你嘗過就知道了。
——什麼七個字?
莊靜檀抽張濕巾紙,擦乾淨手坐起來,掰著指頭一字一頓。
「不這樣活不下去。」
她想了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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