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好,多谢你挂念,”
敬宇青多看了温瑜一眼,“公子如此孝顺知礼,育子如你,亦是长辈福分。”
温瑜自谦了两句,看到他抱着的书名:“你也喜欢游记?我前些日子看过此书,内里词藻华丽,描写精妙,颇为引人入胜,尤其对雁荡山的游览观摩……”
敬宇青听他说完,眸底微亮:“我之感悟,竟与公子相同。”
当然会相同,温瑜心道,这就是上辈子探花和温阮回门时,聊的内容,不过温阮看法与探花不同,说小看怡情,能放松心神,看多了也不合适,劝探花莫要太过沉迷执着。
他就不一样了,他会理解敬宇青的一切,包容敬宇青的一切,永远不会同他有隔阂,也不会吵架。
温瑜笑着提议:“相逢有缘,若兄台无事,不如去饮一杯?”
敬宇青今天还真没什么事,母亲的病好了,自己的课业告一段落,正好能休息:“敢不从命。”
二人相携离开。
温瑜这时并没有想到,游记这类的书,纵然能让人放松,消磨时间,但这人是探花之才啊,现在还没考中,怎么能放松课业,专门研究这些?若心思全过来,心志散了,怎么科考中举?
他不但没想到,只顾和人聊得开心,还引为知己,饮了很多酒,有上辈子记忆,知道敬宇青为什么事担忧,还隐隐点到了这个点,暗示自己可以帮忙,越聊越说,气氛越氤氲,朝暧昧方向走了。
其实他本不必如此,不需要,他是国公府公子,纵然庶出,身份也并不低,且也一门心思研究过书本,在京城很有才名。
他其实好好做自己,就能有路走的。
……
聚日楼,三楼,房间里。
温阮听到门外声音,惊的不轻:“赐……婚?我和你?”
邾晏闭眸:“我听到了。”
温阮:“怎么可能呢?我和你……”
邾晏睁眼:“你果然喜欢那个姑娘。”
温阮:“我没有!”
“既没有,”
邾晏眯眼,“因何排斥?”
温阮解释:“不是排斥,是惊讶,你我分明没怎么……”
邾晏:“那就是答应了?”
温阮:……
他突然浑身力气消失,懒懒靠着墙,看邾晏:“我不答应,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