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辞隔着皮手套摸了摸她的头顶,怜悯地的摸摸她的笨笨小脑瓜,“你说错了。”
“我哪里说错了?我父亲说实施暴力掌控人们,包括那些惨叫,都算是一门艺术呢。”
伊内丝水淋淋的手撑着下巴。
“别拿脏手碰脸。”
巫辞用手杖轻轻拨开她的手,沉声道,“另外,现在他说的不算了,伊内丝。”
“那么,你认为怎样才是对的?德克斯托尔?每个人的认知都是不同的,你要用你的认知来教导我吗?”
“是的,伊内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绝对正确的,不容任何人质疑。”
[传道]触!
巫辞定定地俯视伊内丝,竖起一根手指,苍青色的眼睛温和沉静,让人无比安心,自内心地将他所说的认为是唯一真理。
“暴力艺术是强者的游戏,只有你对其他人施展暴力时你才认为这一切是艺术,而当你被别人暴力对待时,你会一辈子记住这个‘艺术家’带给你的震撼,深入骨髓,日复一日的渴望报复这场艺术。
你将会失去所有目的,只为了那一个无意义的报复目标,陷入彻底的深渊。”
他说:“即使在毫无理智的睡梦之中,你也会癫狂失控地掐住那些幻想对象的脖颈,看他痛苦窒息,让他们鲜血淋漓,让他们的脉搏在你手下从挣扎到逐渐消失,由此来获得你生命当中最高的快感。”
“你说话好像一个神父,”
伊内丝赫然笑了,“所以,这包括你吗?德克斯托尔?”
“我像个神父?”
巫辞嘴角上扬,“啊……不,我亲爱的孩子,这世界没有天堂来收留我们这些手淋鲜血的暴徒。”
“那你为何打算做我的教父?一个暴徒想要教好另一个并不算聪明的坏女孩儿?”
巫辞知道伊内丝认同他了。
他轻笑,“人们对于张扬的女孩总是缺乏欣赏能力,但…我喜欢你坦荡的热烈…”
坏得很明显,笨得也很明显,伊内丝明显是被老爹卡尼亚王和“善良美丽又聪慧”
的妹妹故意养废了。
巫辞再次怜惜地摸摸伊内丝的头,都不嫌细菌了。
可怜的蠢女儿,你亲生老爹表面上宠你,实际上偏心你妹妹呢。要真宠你,也不会把你教成这样,还把你送过来当礼物。
用恶意揣测,伊内丝那个风评甚佳的妹妹可就真是心机深重,“处处忍让”
,把伊内丝这个恶毒又愚蠢的姐姐用来当对照组,熬到伊内丝死了马上就可以上位。
换巫辞是伊内丝老爹,肯定也留下听话又乖巧还能帮忙处理事物的小女儿,再把伊内丝这个废物小点心送过来免得整天烦心。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走吧,在下有些迫切要得到那个东西。”
伊内丝连忙问,“这些奴隶和守护车队的骑士呢?难道你要放任轻视我的人活着?!”
“在下不可能举着你走,那也太不体面了,所以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回去再任由你的脾气清算。”
巫辞执起手杖,轻轻敲了敲满载珍珠玛瑙与各种珊瑚、宝石的木箱,慢条斯理道,“此外,亲爱的小姐,你可能需要和在下渡过一段艰苦的日子,至少比不过你在亲生父亲那里当公主的时候,所以,请不要转易放弃你父亲的珍宝,这是你应得的,女孩儿总要多些财物傍身才好。”
伊内丝问,“他们会听你的话?”
“没有任何人不会听在下的话,就算有,在下也会使他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