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呢!自从我来到这里后,秀英姐一直对我很好,就好像我的另一个妈妈。”
香橙亲热地抱着陈秀英,发自内心地笑了。
蓝色窗帘轻扬,暖黄色的阳光穿过窗户,洒照在两人的发间,点点碎芒跳跃。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温馨的气息。
陈秀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推开香橙,嗔怪道:“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就突然抱着我呢!绑带都差点让你弄扭了。”
她口上虽然这么说,眼里分明就写满宠爱,脸上的红晕还掩饰不住地蔓延到耳后根去了。
香橙甜甜地笑着,调皮地朝她眨眨眼:“没关系,有秀英姐在,弄得再扭我也不怕。”
“啧,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
陈秀英抬头笑睨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处理她手上的伤,“我在这里做了十多年,就你最和我投缘。”
秀英姐在这里做了十多年,一定对楚家很了解吧?说不定她能从她身上挖掘出一些对她的计划有利的信息呢!想到这,香橙连忙问:“秀英姐,你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对楚家一定很熟悉吧?”
“对楚家我不敢说有多熟悉,毕竟我只是个下人,要想日子过得舒服点就得安守本分。相对楚家,我对少爷倒是比较熟悉一些。楚夫人去世得早,我二十多岁时就进入楚家,服侍少爷的生活起居。这十多年来,少爷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其实,以前少爷的性格不像现在这么阴冷的,要不是二少爷……”
说到这里,陈秀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话语戛然而止。
香橙好奇极了,连声追问:“二少爷?少爷不是独生子么?这个二少爷是谁呢?”
“嘘!小声点。”
陈秀英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紧张地朝窗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把手从她嘴巴上移开。
“秀英姐,怎么了?”
香橙对她的行为很是不解。不就是一个问题吗?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嘘,你小声点儿,”
陈秀英压低声音,紧张兮兮地说,“关于二少爷的事情,在这个家是不能提的。若是这话传到少爷耳里,那咱们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呃!事情这么严重?”
香橙也不由得紧张地起来。
“当然,所以以后你也别提起这件事了。”
“嗯嗯,我记住了。”
香橙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反正这个二少爷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她就少管闲事算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被楚漠雄赶出去,她还没偷到证据呢!
“反正在这个家里,你多做事,少说话就对了。等挣够钱后,你就赶快离开楚家找份正经工作吧!一个未婚女孩子给一个大男人打扫房间总是不妥的。”
陈秀英边念叨着,边把绑带的两端打了个活结,然后轻轻地把香橙缠着纱布的手放下,“好了,你这伤口包扎好了,接下来的几天注意着点,千万别弄湿了纱布,知道吗?”
“嗯!”
香橙乖乖地点头,关于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少爷的事,她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遇到这位楚家二少爷,并因为他的出现,而使她的计划有了戏剧性突变。
敌人,或是朋…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不让楚漠雄起疑,香橙把搜索证据的目标从楚漠雄的房间转移到楚家那些禁地。
她觉得越不让人进去的地方,就越有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根据这一规则,她认为如果那些证据不在楚漠雄的房间里,那么就肯定在楚家那些不让人随便走近的禁地里。
楚宅占地大,禁地也很多,大大小小的算起来,起码超过二十处。香橙拿着向林管家讨来的楚家地图,趁楚漠雄不在家时,一处禁地一处禁地的走。有好几次差点让保安发现,幸好她人虽然笨,运气却不错,每次都让她侥幸的逃过了。说到这个楚家地图,就不得不提一下,香橙当初是以“对楚家地形不熟悉,怕迷路”
的借口,硬缠着林管家要来的,要是林管家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估计他被香橙缠到死,也不会答应她这一要求。
这天,楚漠雄早早便出门谈一笔重要的策划去了,香橙自然就像往常一般,逮着机会就拿着地图就往禁地跑。这次,她的目标是楚家的第七处禁地——向宁园。
向宁园位于楚家的西南角,地处偏僻,加上是楚家的禁地之一,平时人迹罕至。
在出来前,香橙曾试探着问了陈秀英一些关于向宁园的事,但陈秀英却一反常态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神色古怪地看着她,然后千叮万嘱她别去这地方,否则要是让人发现了,准会被老爷严罚。
香橙却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从和叶恋旋打赌的那一刻起,她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连死也不怕,她还会怕这区区的严罚吗?
躲在向宁园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香橙远远的便看见年轻的保安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无所事事的坐在大门的石栏上,捧着手机玩游戏。香橙盯着向宁园的外墙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静悄悄地绕到园子的南墙,借着垂在墙壁上的青藤,顺利地翻墙进入了向宁园。
向宁园内绿化很好,随处可见绿色植物。小径两旁,一团团的小黄菊簇拥在一起,嫩黄的颜色在一片翠绿中显得极外明媚。各种各样的大树枝叶繁茂,高耸入云,生长得极好。园内很静,不闻人声,只有清脆的鸟鸣一声一声地在浓密的树冠里传出。清澈如水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点点金色鳞光,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
香橙躲在树丛里,朝外张望了好一会儿,耳朵竖得高高的,聆听了半天,确认园子内没有人后,她才悄悄地溜出来,踏上树丛旁的碎石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