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金凌方才?其他同龄人都冲上去了,也忍不住了。趁江澄一个不留神,他把紫电银戒又塞了回去,蹿出人群,冲到了洞口那最危险的一带。江澄欲追,踉跄几步中勉强斩了几剑,只觉手上三毒仿佛逾千斤。一左一右两具女尸扑来,江澄骂了一声,举剑再战,却有另一双手将这两具女尸撕得粉碎,道:“江宗。。。。。。”
江澄一听这个声音便暴怒,一脚踹开温宁,骂道:“你他妈给我滚开!”
旋即咆哮:“金凌!”
蓝景仪一个哆嗦,道:“你还是回去吧!你舅舅要吃人了。”
金凌无视了江澄那边比这头凶尸还可怕的哮声,道:“你才回去!”
欧阳子真被父亲抓了没一阵,又提剑冲了上来,道:“哇,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蓝启仁先生会
用剑,剑法还这么厉害!”
蓝景仪大声道:“那是当然,你们以为含光君和泽芜君十六岁以前的剑术启蒙老师是谁!”
欧阳宗主硬着头皮着剑,对伏魔洞内其他尚且在呆滞的人吼道:“你们等什么!不杀就是
死路一条,这群小辈都在战,你们还坐着干什么!”
在这一群奋力厮杀的少年的感染下,越来越多的人拔出了剑,拼着所剩无几的灵力和体力
加入战斗。渐渐地,围堵在洞外的尸群从原先的水泄不通,被冲击到勉强成排,大约半个时辰后,变成了三三两两。形势居然真的开始逆转了!
当蓝忘机把最后一只扑上前来的凶尸一剑斩为两截时,伏魔洞内已尸堆成山,血流如何。
每个人周身都是结成壳的黑色血污,胸腔都溢满了浓烈呛人的血腥味。一场苦战下来,许多人已经瘫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与尸体无异,只有几个家主与那些体力充沛的少年还能勉强仗剑站立。
蓝景仪两眼直,脸色白,道:“我。。。。。。我从没杀过这么多走尸。。。。。。我一个人,起码杀了起码三十,不,四十多只。。。。。。”
欧阳子真道:“我。。。。。。也。。。。。。是。。。。。。”
说完,几个少年便像约好了一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不想起来了。江澄强撑着走到金凌面前,一把抓住他,道:“有没有受伤!”
金凌喘的粗气都带着铁锈味,道:“没有,我。。。。。。”
江澄立刻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上去,骂道:“没有?!没有就让你受点伤?点教训!臭小子把我
的话当耳旁?是吗!”
然而,拍完这一掌,他也站不住了,坐下来,一边吸气,一边把目光游离到站在伏魔洞
最靠近外侧的两人身上。魏无羡和蓝忘机周身都是一片狼藉。魏无羡因为是黑衣,看起来还好,而蓝忘机一身白衣
已被染成深浅不一的黑红,骇人至极,全身上下只有那条意义非凡的抹额还算干净。避尘握在他手中,依旧稳定地维持着灵力流转。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含光君如此仪表不整的模样,但这时都已自顾不暇了。一人道:“是不是。。。。。。完了啊。。。。。。”
一听这个声音,众人心道,聂怀桑竟然在这样的战斗下还没死,而且说话还中气十足,当真是奇事一桩。没人有力气回答他,聂怀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谢天谢地,这群走尸,终于被杀完了!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真是列祖列宗保佑!”
被他一人情绪所感染,几名少年也欢呼起来,66续续的,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欢呼声中,姑苏蓝氏那边有人低声惊呼:“先生!”
蓝启仁的声音随即传来:“不必扶我!”
蓝忘机向那边望去,只?蓝启仁又咳出几口鲜血,摆摆手,盘足坐地,开始调息。
他迅近前,为蓝启仁把脉片刻,正要输送灵力,蓝启仁又道:“不用!灵力尚未恢复,此举不过泥牛入海徒然无功。”
蓝忘机收手起身,几名客卿习惯性地问道:“含光君,这该怎么办?”
问完之后,他们才觉察此举不妥。然而蓝启仁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理会的意思。蓝忘机道:“平息片刻,察看伤亡。救治伤者,不得拖延。”
他素来在姑苏蓝氏中极有威慑力,数名?生仿佛吃了一剂定心丸,?声应道:“是!”
连气息都足了不少。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魏无羡忽然道:“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