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哦對了程豪,我聽說你前段時間被女神給拒了,現在還有喜歡的人嗎?」體委伸長了脖子問他。
何思齊轉著手裡的酒起子,眼睛都沒抬,仿佛對眼前的起子產生了莫大的興。
程豪皺眉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
手裡的酒起子驟然滑落,何思齊自嘲地笑了笑。
「我們宿舍有人磕你和何思齊呢,天天聽她們說,我還以為你倆有一腿兒。畢竟平時出雙入對的。」陳蓓惋惜地嘆了一聲,卻引來程豪憤怒的大叫:「你看著怎麼這麼可惜呢?」
「哼。」程豪滿臉不服氣地坐下,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他又一遍默念自己的座右銘,以便堅定自己的信念:「記住,程豪,你是比鋼板都直的直男。」
何思齊:「。。。。。。」
接下來的幾局都沒什麼意思。冬綏從那個吻之後腦袋就暈暈乎乎跟裝了一團漿糊似的,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只是默不作聲地一杯一杯機械地喝著果酒。
夏安想提醒他,卻又怕嚇著冬綏。畢竟剛才毫無預警地給人親了一下估計現在還在發懵。
夏安想著既然不能阻止他喝,那就陪他喝吧,反正也大膽一回了,不如再大膽一些,喝他個不醉不歸。
於是冬綏驚奇地發現一向喝酒有節制的夏安開始一杯一杯地猛灌,一瓶啤酒喝光了又起了另一瓶,甚至還有跟他賽著喝的趨勢。
冬綏:「。。。。。。不跟你爭,你慢點喝。」
桌上的啤酒瓶不知道已經輪了幾回,大家大多選的真心話,問著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就開始互相比著喝酒。你喝一杯我吹一瓶,反正就是怎麼猛怎麼來,啤酒喝完了就喝白酒。到最後除了喝果酒的冬綏和喬昕,以及酒量頗好的何思齊之外,去他人都醉得一塌糊塗。
於是清醒的幾個人便商量著回去,遊戲也不打了,能把這幾個酒鬼送回去就不錯了。
何思齊把程豪扶上車的時候,程豪嘴裡還含混不清地嘟囔著:「我他媽的。。。。。。是直的!」
「好好好,你是直的,天底下就你最直。」何思齊無奈地哄著他,好說歹說把人弄上了車。
接著是沉得跟頭牛似的體委,何思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睡得人事不省的體委搬上車,冬綏好像還看到何思齊在關車後門的時候還踹了裡面一腳。
「那我先扶這位小姐姐回去啦?」喬昕問清楚陳蓓的住址後,也扶著陳蓓跟冬綏作別。
冬綏點了點頭,囑咐道:「路上小心,回去了記得給何思齊發個消息。」
臨走前他們都互相加了聯繫方式。
喬昕應了聲,扶著陳蓓上了車,離開了。
於是空曠的街道邊就只剩下了夏安和冬綏兩個人。
夏安看樣子醉得沒其他兩個厲害,還能站著自己走,如果忽略他那打太極一樣的步伐的話。
冬綏攔了輛過路的計程車,剛想把夏安扶上去,誰知夏安一把揮開他:「別碰我!」
說完,他暈暈乎乎地自己上去了。冬綏有些擔心地緊跟其後,關上了車門,交代了司機目的地。
夏安看著像是很難受,他喝了不少白酒,此刻又噁心又難受,心頭還有股不知名的氣堵著,叫人無處發泄。
冬綏安安分分地坐在他旁邊,看夏安要吐,於是連忙遞水給他。
「我不要!」這人一喝醉,混蛋脾氣就立馬暴露出來,語氣也暴躁,看人也不正眼看,還不讓人碰,難伺候得很。
冬綏頭疼地問他:「那你想幹什麼?」
夏安亮得嚇人的瞳仁幽幽盯著他:「你又不喜歡我,幹嘛照顧我?」
冬綏一時語塞。
「幹嘛接近我,又幹嘛對我這麼好,我親你你也不反抗。。。。。。」
冬綏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見夏安開口,聲音帶著點哽咽:「反正你們都是要走的,那你們都走就好了,反正也沒人真正在意過我。。。。。。」
冬綏愣了愣,怔怔地看著他。心頭忽然湧上一股酸澀,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孩子氣的夏安,輕聲說:「我不會離開你的。」
夏安不信:「你騙我。我媽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冬綏搖了搖頭,說:「我可以跟你立字狀。還記得嗎,之前運動會的時候你跟我打賭,如果我輸了就給你立狀,贏了也給你立。」
夏安想了一會兒,覺得冬綏說的話非常具有可行性,於是寬宏大量地說:「那好吧,回去了你就要給我立字狀,不許反悔。」
冬綏一口答應了。
但是還沒到家,夏安就靠著冬綏睡著了。司機車開得快,沒一會兒就把他們送到家門前。冬綏艱難地扶著睡得死沉的夏安下車,又從兜里摸出幾張紙幣遞給司機,司機找了零錢之後才一步一踉蹌地扶著人回屋。
「真重啊。」家裡的鎖都錄入了冬綏的指紋,所以冬綏進入地暢通無阻。就是身上老大個人實在是太累贅,冬綏一步一歇,花了十幾分鐘才進跨進屋門檻。
在玄關處,冬綏伺候這位大爺換了鞋子,又扶著人上樓,到最後他都氣喘吁吁地扶著欄杆休息,夏安還靠在他身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冬綏:「。。。。。。」這人真是當少爺的命。
好不容易把人連摟帶拖地弄進了臥室,冬綏把夏安扔在床上,自己也倒了下來。
他雙眼渙散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扭頭看睡得雷打不動的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