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綏有些奇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還知道這句詩?」
他印象中的夏安雖不至於不學無術,卻也似乎與詩詞雅賦沾不上邊。
夏安哼笑一聲:「你不知道的還多了去了,你夏哥我無所不能。」
「。。。。。。」冬綏噎了一噎,說:「我什麼時候成你小弟了?」
夏安神秘一笑,微微湊近了些,路燈澄黃的光斑落在他眼中,看起來璀璨奪目:「程豪可是蓋了戳的,你倆都是我小弟,誰都跑不掉。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個身份。」
冬綏一臉懵:「什麼?」
夏安笑而不語,路燈下他的眉眼微微上揚,纏綿而又繾綣,像極了絕佳的畫師筆下的人物。
「慢慢猜。」
今天晚上,夏安又偷摸跑到了冬綏的房間裡。
他進來的無聲無息,彼時冬綏正坐在窗前發呆,忽地感覺到頸後一陣噴灑的熱氣,他脖頸那處本來就敏感怕癢,被他這麼一撩撥驚得整個人都炸了毛。只聽見一聲痛呼,夏安捂著被撞疼的下巴,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冬綏。
冬綏手忙腳亂地要幫他揉,他皺緊了眉頭,一臉不悅地問:「你進來做什麼?」
夏安睜圓了眼睛:「你嫌棄我!」
「沒有。」
「有。」
「真沒有。」
「就有。」
。。。。。。
一番毫無營養的對話結束之後,夏安躺在冬綏身邊,抬眼看他頗有些孤單的背影,說:「我怕黑。」
冬綏背對他,抱著腿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戶半敞著,層疊的紗幔被晚風輕柔地吹起,像水母一般舒展又聚攏,落在身前。
半晌沒聽見他說話,夏安又說:「我還怕一個人。」
冬綏動了動,終於開口戳破那再明顯不過的謊言:「你以前都是一個人睡的。」
「。。。。。。」夏安無語凝噎,旋即嚶嚶嚶道:「你好殘忍。」
冬綏:「。。。。。。」
「你無情。」
「。。。。。。」
「你無恥。」
「。。。。。。。」
「你無理取鬧。」
「。。。。。。。」
冬綏:「能不能少看點電視劇?」
夏安義正言辭:「不能!」
冬綏又不理他了。
夏安抱著被子琢磨了半天,忽然想起來某人的承諾還沒兌現,於是伸指戳了戳他腰窩:「你今天答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