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张张口,正要说话,视线扫到角落里的那里的男子,这里所有人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只有那个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皇子一言不发,那人佩剑站在最角落里,显得有些木讷,明明也算是很温和的一张脸,正皱着眉不悦地望着她,那双眼睛她绝不会忘记,这个人从始至终给人冷漠至极的印象。
可能因为她的盯得久了,那人朝她多看了一眼。
洛依依连忙收回视线,要她如何说,于是她低下头去,回了一句,“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那尖下巴皇子咄咄逼人,“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来人啊……”
下一秒,洛依依躺在了地上,拿出她吃饭的本领,演戏,“哎哟,哎哟,脑子疼,在水里泡太久,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躺在了地上,顾不得周遭看戏的目光,嘴上配合地哎呦哎呦喊疼。
那尖下巴皇子欲要发飙,李容音更快一步,“莫不是妹妹又在湖边贪玩,掉落水中,看到御船经过才爬了上去?”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洛依依反应快,只是一激动坐了起来,忘了自己还疼着,反应过来又再躺回了地上喊疼。
李容音再次望向那皇帝,“圣上,家妹生性顽劣,素爱到这亭中湖游戏,上月中也曾掉落这湖中险些丢了性命,不料她如此不长记性,今日再犯重大的错误,如若不是御船经过才让她捡回了这条性命,如此说来是圣上救了小妹性命,无以为报,请受民女姐妹俩一拜。”
说完朝洛依依使了个眼色,洛依依也是聪明之人跟着她一道朝皇帝叩拜起来。
那尖下巴立马道:“这话听着就是谎话,三言两语就想为自己开脱,这也太便宜你们,父王我看不如把她交押给大理寺从严审问,必定能审问出其他寇贼的下落。”
“她如此一个弱女子交与大理寺施以严刑,是不是太没人道了?”
长相敦厚的太子反驳。
“人道?太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维护一个可疑的寇贼,堂堂太子维护寇贼,这……可是耐人寻味了。”
“父皇常常教诲我们兄弟要爱戴百姓,我只是认为二弟要对如此一个弱小女子施以严刑,十分不人道,而且我看她也不像什么坏人。”
“太子这是在教训皇弟我没有人性?”
“我并无此意。”
“太子这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清晰吗。”
那尖下巴不让步。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陛下您在这呢?”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道优美的女声,望过去一个仪态万方的妇人由一名少年搀扶着,缓缓走来,紫金步摇,锦衣华服,尽显雍容华贵。而少年十二三岁,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害怕。与其说挽扶妇人,不像是在寻求妇人的庇护。
“贵妃怎么出来了,你风寒未愈,小心冷风。”
皇帝迎了上去。
妇人的出现,让李谦看到了救星似的,激动了起来,这想必就是宜妃了。
她的视线从岸边的李谦移到尖下巴皇子身上,“我这再不来怕是洪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我刚听到二皇子说我这兄长全家上上下下都成了寇贼,那我这个陛下的枕边人可不嫌疑最大,二皇子要不要也把我捆起来拷问一番啊!”
这二皇子对宜妃有几分忌惮,声量小了许多,“宜妃误会,儿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我此番就不该回来,兄长没苦劳,还落个寇贼的恶名!”
说时拿了锦帕遮面,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