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你长什么样了。”
6宴迟反倒笑了“你怎么这么聪明”
岑岁有点儿小得意“是吧,我怎么这么聪明啊。”
6宴迟继续往前走,到了五楼,他甚至没有犹豫,打开自家的家门,而后,把门口给反锁上。
6宴迟弯下腰给她拖鞋。
岑岁盯着走过来的函数,她眨了眨眼“我要回家的。”
6宴迟“这就是你家。”
“不是的,我家在对面,”
又像是想起什么事,停了的眼泪再度涌了上来。她坐在换鞋凳上,眉眼低垂,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了下来,在卡其色的短裤上印下一道道深痕。像是一只流浪猫,声音极细
小,“我没有家的,我家早就没有了,我没有爸爸妈妈我什么都没有了”
6宴迟的胸口像是被针狠狠地扎过,连呼吸都滞住。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岑岁哽咽着说,“他们都说是我毁了我的家庭。”
6宴迟抬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这眼泪像是淬了冰似的,把他身上流动着的血脉都冻住,把他所有的理智也都冻结,只剩下怒意,以及,一地心碎。
许久,6宴迟说“你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岑岁呆愣着抬起头,泪眼朦胧下,她问“我真的没做错吗”
积压在心底太多年的话,借着酒劲终于说出口。平时她能够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大度且从容,理智又清醒。但每逢深夜,在她和梦境抵死纠缠,最后从噩梦中逃脱,侥幸喘气时,也会质问自己。
当年是不是她做错了。
当年如果不是她那么执着,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岑永斌会戒酒。
孟雅萍也不会死。
岑岁也会有一个家。
也会有在她撒娇时就应允她所有,哪怕是无理要求的父亲;也会有在她失意难过时,陪在她身边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们红豆已经做得很好了。”
全世界最应该爱她的人。
也会陪在她身边。
持续了好几分钟,她的眼泪才止住。
6宴迟狭长的双眼也积攒着浓郁的情绪,看不真切,他的嗓音低哑,“你没有做错,你做的都是对的,不要否定你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
……
6宴迟狭长的双眼也积攒着浓郁的情绪,看不真切,他的嗓音低哑,“你没有做错,你做的都是对的,不要否定你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
岑岁哽咽着“可是他们”
“他们关心你吗”
岑岁摇头。
“他们照顾过你”
她仍旧摇头。
“他们是你的舅舅舅妈”
岑岁“当然不是。”
“你看,他们都是一群陌生人。”
6宴迟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没退开,唇抵着她的鼻尖,吐息滚烫又热烈,灼灼地燃烧着她,“可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我能站在你的立场,评价你当时的行为”
岑岁低垂的眼睫颤,“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6宴迟语气坚定“我会和你一样,让他们离婚。”
“你
和我一样。”
“对,我和你一样。”
6宴迟往后靠了靠,拉出二人之间的距离。他的手顺势往下,牵住她的手。隐隐地,6宴迟感受到岑岁抓着他的手心用力。
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所以我,没有做错。”
“你当然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