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白昭华才和郁长霖回到京城。
白宏晟气得快要竖起胡子了:“要不是留有一封信,我还以为自己儿子成亲当天跟人跑了呢!”
“本来就是跟人跑了,”
贺兰姝低声道,“不过是跟新郎官跑了!”
白昭华摊手:“唉,实在是没办法,本来我想洞房第二天就回来的,可惜……,谁能想得到啊!真没那精力。”
他真的三天三夜没下床啊!
他爹娘立马红了脸:“不知羞!胡说什么?”
郁长霖彬彬有礼地给二老奉茶:“父亲,母亲,是我的错。”
瞧他称呼换得这么顺口,白宏晟和贺兰姝也不好说什么,喝了茶拍拍两人:“你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爹娘也就不操心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聊了几句,白昭华就开始左右张望,白宏晟道:“你在找谁?你大哥么?”
白昭华确实在找宋以鸣,不过常年叫名字叫习惯了,大哥一时叫不出口,问道:“他人呢?”
白宏晟叹道:“你成亲的第二天,他就走了。”
“啊?”
白昭华傻了眼。
“他从璜州回来后,武功就变得很厉害,我和你爹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得出,他性格其实比以前更闷了,时不时会自言自语……有次我还听到他在问自己到底算是谁?你说古怪不古怪?”
白宏晟没注意儿子表情,继续道,“你成婚当天夜里,他突然就跑来,对着我和你娘下跪……”
贺兰姝点头接话道:“他说是感谢我和你爹对他的养育之恩,还说他一直记得你遭了难,是璜州那次吗?反正我们听不懂,他一直说遇到大劫他帮不了你的忙……他不想一生就这么过去,也害怕再有天降劫难会为人鱼肉,所以决定外出游历,好有所突破。”
白昭华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得平静了,点点头:“出去也好。”
宋以鸣的上辈子,身为承桓时本就在外游历,若非被鸟害死,定会悟出自己的道。
白宏晟也不是很伤感,摸着胡须道:“反正我和你娘一直都在家里,你们想家了,什么时候都能回来。你们以后都在外面逍遥,说不定哪天还能遇见一叙呢。”
……你们?白昭华一愣,当即看向爹娘。
贺兰姝笑道:“你是一条龙,又怎么会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呢?我和你爹都清楚得很,与其等你像你大哥那样亲自来说,不如我们自己说!”
这话说得白昭华鼻子酸酸的:“我才刚成亲呢,说得可真伤感。”
他爹娘哈哈大笑,气氛渐渐活络起来,贺兰姝道:“去你外祖父那儿看看吧,不然人家还真以为你跟人跑了!”
“我跑也是光明正大地跑。”
他哼哼地起身,喊来明竹准备礼物,明日就去侯府。
……
侯府比以前更热闹了。
当年那个老鼠精投胎的小表弟已经能下地乱跑了,老侯爷那时候现府内几个小孙子性格乖张,尤其是贺兰泽欺辱兄长贺兰衍还肆意撒谎一事,让他气愤不已,便给这个新出世的孩子取了个“思”
字。
老侯爷当时说:“思,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