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陈木利、李奉先,真得死了?
几乎从未出现的焦躁,浮现于月饼铁青的脸庞:“晓楼,有可能,我大意了。”
我心里一沉,月饼都这么说了,那真得有可能……
我们亲手杀死了最好的朋友!并且,是被控制,根本没有伤害我们的朋友!
“月爷,能看到您这表情,比中彩票都难得啊。”
冷不丁,奉先嬉皮笑脸地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嗷”
了一嗓子:“你俩还活着?”
“可不呗。蛊都解了,不活着赶着投胎啊?”
木利挠了挠头,肥嘟嘟的胖脸,几乎把那双小眼睛挤没了。
此时,显得特别可爱。
“月爷、南爷,对不住。我们俩确实被控制了,但是做的事,都还记得。”
木利红着粗糙的脸垂着头,“差点就……差点就……”
“没事就好。”
月饼几步走过去,拍拍两人肩膀,微微点头,径自走出老宅。
只是,虽然身躯笔直,双腿却微微颤抖。
这个骄傲的家伙,永远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
“你们俩,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下了蛊?千万别说出去,丢了我和月公公的脸。”
虽然还有许多谜团困扰于心,可是此刻,我很开心!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奉先砸吧着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奉先、木利,你们俩刚才把刘、墨两人的尸体,放哪儿了?”
月无华,逆光而立,语调冰冷,背影既清晰又模糊,既熟悉又陌生。
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意弥漫全身,汗毛根根立起。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刚才那副诡异的幻觉画面。
只是,少了一个人。
第119章昔人黄鹤(五十四)
“你们就这么中的蛊?”
我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你们俩这才多大岁数?居然相信传销聚会?还赶不上六七十的老大爷有辨别能力!”
“南爷,那可是古城最好的酒楼,一顿饭三五万起步。”
奉先使劲咽了口吐沫,嚼着半块压缩饼干,摊着腿儿靠墙而坐,屁股底下就是用来盖刘、墨二人尸体的麻袋,“我是抱着坚决不买东西,但是不吃白不吃的态度单刀赴宴。”
“木利也去了好不好,你坐这玩意儿也不嫌埋汰。”
我递给奉先半瓶矿泉水,“慢点吃,当心噎死。”
“南爷,您没什么传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