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贤说要买院子,行动力比许愿高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许文贤就跟着许愿和张越一同去似水县。
准备把房子定下来,然后每天早上送两个人去似水县的时候,就刚好搬家。
驴车不能进似水县里面,是以,下了驴车以后,几个人就要分开了。
许文贤嘱咐了许愿以后,又仔细的叮嘱了张越,而后才撑着拐杖离开。
许愿回头,看着许文贤的背影,没由来的湿了眼眶。
每次看见许文贤的背影,许愿都会想,若是没有那一场变故,许文贤应该早就已经名动京城了吧?
所以,她一定会让许文贤风光的回到京城。
她要告诉所有人,许家,没有懦夫。
此前没有,此后更加不会有。
张越见许愿看的出神,忍不住提醒道:“许愿,我们该去上学了。”
上学于他们而言,便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
“嗯。”
许愿点了点头。
即便是如此,她还是看着许文贤的背影消失以后方才转身离开。
许愿到书塾的时候,现书塾里少了不少人。
宋修婧便是其中之一。
除了宋修婧,程泽言也不在。
大概是因为昨天被打了,脸上还没有好,所以并没有来书塾。
许愿没有多想,只想着有空的时候问一问宋修婧去了何处。
许愿坐下不久,沈一川也晃着扇子进来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许愿,而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同学们,我不日就要离开似水县,是以,今天的这一堂课,我们还是,来说一说京城里的轶事。”
听见那一声轶事,许愿不由有些疑惑。
她知道,沈一川说的,可不是什么轶事,而是京城里实实在在生的事情。
沈一川会说,也是因为宋修婧在书塾里面。
是为了让宋修婧了解京城,有备无患。
但是今天宋修婧都没有来书塾,那沈一川说那些话做什么?
莫非,是特意说给她听得?
许愿生疑,但是,她还是放下了竹简,准备听一下沈一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听见沈一川的话,当即就有人附和道:“可算是又讲故事了。”
“我就最喜欢听故事了,不像那些古籍晦涩,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
“还是那些故事好听,说不定以后我们也能封侯拜相。”
“沈先生,快说吧。”
听见四周的催促,沈一川不由一笑,开口道:“先前讲了建国和许家的事,那今天,就说说天齐历史上最近的两个皇上,嘉和帝和武成帝。”
许愿抬头,看着沈一川那一副浑然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不由微微一颤。
她知道了,今日这一堂课,沈一川的确是故意讲给她听得。
许愿不知道沈一川知道了什么,会故意把这些事情说给她听,但这的确是她了解京城最好的机会。
沈一川抬眸,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许愿,见许愿在听他讲话,这才开口道:“皇室之中,要定储君,基本上都是立嫡不立长,但是,嘉和帝,并不是嫡长子。”
沈一川话落,书塾里一片唏嘘声。
程止成立刻便开口道:“沈先生,你该不是说错了吧?先帝分明就是当今太后的嫡子,若不是这样吗,怎么会有如今的武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