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汝真:“……”
怎么人都傻了,这个还记得?
门在此时被推开,姜凤声袖手站在门外:“叶姑娘,洞房花烛夜,你不该让他就这么昏睡过去。”
风承熙一看见他倒作势要扑上去,口中出低吼。
叶汝真一口含住药汁,当着姜凤声的面给风承熙喂了下去。
药效渐渐开始挥作用,风承熙的眼睛渐渐合上,乖乖睡着了。
“我害怕……”
叶汝真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脸上的泪痕没有干,泪水再一次涌出来,“我太害怕了。”
她给他看自己肩上的伤口,“他是个疯子,他想吃我的肉……”
“叶姑娘辛苦了,我一会儿就让御医来给你包扎。”
姜凤声温和地道,“但你不该擅自让他睡着,你必须尽快为他生下孩子。”
“等一等好吗?”
叶汝真颤声道,“等他不再咬人……我会慢慢训练他的……”
“说起来,叶姑娘还真是有点本事。”
姜凤声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踱着步,看着昏睡中的风承熙,“竟然能让他乖乖喝药。”
“我以前养过一条狼狗,就是这样的,疯起来会咬人,但一定会对它有耐心,慢慢调教,他就会变得很听话。”
姜凤声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叶姑娘你当真是个妙人!是啊,我们的陛下现在就像一条狗,别人要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
叶汝真捂着伤口没有接话,心中有强烈的反胃。
他恨风承熙。
不是单纯地谋逆犯上,他对风承熙好像有非常深沉的恨意,越是侮辱风承熙,他就是越是开心。
“是啊,我何必太心急?皇嗣的事,还有令兄帮忙呢。”
姜凤声微笑,“那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难,但对于令兄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
坤良宫红烛高烧,喜气融融。
但进出的宫人脸上皆带着凝重之色。
大婚当天,皇后被陛下打伤了脸。
姜凤书的额角被镇纸的边角擦过,肌肤血嫩,顿时血流不止。
御医忙作一团,伤口不深,治愈不难,难的是不能留下半点疤痕。
叶汝成被府兵带来的时候,御医刚刚包扎完毕。
姜凤书在铜镜里看到了,挥挥手,让人都退下。
府兵们在外面把门关上。
叶汝成愤怒地拍门:“开门!”
“他们不会开的。”
姜凤书缓缓对着镜子,拔下钗,“兄长想拉拢真真,一是想让风承熙再尝尝背叛的滋味,二便是为了今日。”
叶汝成:“……你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姜凤书朝镜子里的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不就是想让我们上床吗?”
“他休想!”
叶汝成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他当我们是什么?配牲口吗?”
“对呀。”
姜凤书轻声道,声音甚至可以称作是轻盈的,“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头可以下崽的牲口。”
“……”
叶汝成很熟悉她这副表情。
越是痛苦的事,她说起来的神情会越轻松。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看着她被包扎起来的额角:“很疼是不是?”
“嗯,但这一下不挨,这会儿我还得在明德殿里耗着呢。”
姜凤书道,“我知道你担心真真,但是没用的,整座皇宫都在他的手心里,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