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没有戒备心,并且总有些过于乐天派了。
“要我说你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每天都来吧。”
看似大病初愈,其实早就好了,剩下的几天里都在被迫装病的甚尔有苦难言。
仁一已经付过了医疗费和住院费,田口美苗请了半天的假陪着甚尔办理出院手续。
穿着针织小衫的女人得体的斜挎着一个小包,据金牌赏金猎人毒辣的眼光来看,那绝对不是什么高档货,针脚有些粗糙,甚至很有可能是自己动手缝制的。
甚尔很迷惑,虽然跟普通社会的接轨并不多。但据甚尔的了解,没有哪个普通女人会无缘无故的照顾一个陌生的伤患,而且这个伤患还是个异性。
“甚尔君在好奇这个吗?”
田口小姐侧头,黝黑的眼眸似乎在描摹着对方的轮廓。
“总感觉甚尔君是被遗弃了的流浪小黑猫呢,刚巧我是一个很喜欢小动物的人,根本没办法对受了伤的猫猫狗狗置之不理。”
田口美苗耸耸肩,忽略了甚尔听到这个形容后有些黑的脸色,也或许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男人在医院门口顿了一下,选择了跟田口相反的方向,扭头就走。
甚尔掏出手机,下滑通讯录想要寻找坂口仁一的联络方式,一排排根据订单备注在手机里的名字看起来冷冰冰的。
这种备注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一次性订单,一口价,一手联络一手交钱,在交易完成后继续联络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手指滑动,随后挨排按下红色的删除键。
本在丝滑删除联系方式的手在遇到下一个联络的时候顿了一下,是方方正正的几个字,倒是跟女人极具辨识度的炸毛截然相反。
甚尔望着田口美苗的名字怔,一种难以形容的闷塞感梗在心口,男人轻啧了一声,略过了这个备注,往下翻找到了坂口仁一的名字。
大老板似乎在忙,很久之后才接电话,背景音乱糟糟的,有些吵闹。
“甚尔君?”
仁一将手机夹在肩膀处,空出的两只手向前伸,拦住面前吱哇乱叫的五条悟。
原因无他,夏油杰的游学旅行在今天落下了帷幕,毫不客气跟着夏油杰班级的旅行团混了三四天的五条悟此时正极力的申诉着自己的不满。
“杰!你不能这么早回去!”
“可是我们今天就要回学校了,悟。”
夏油杰对这种性格的朋友很是不知所措,正在无奈的跟五条悟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去上学,以及自己不去上学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
正常社会下哪有普通人家的孩子到了年纪还不去上学的!
五条悟愤怒叉腰,大声反驳:“我们就都没去啊!”
由于五条悟总是盛情邀请,已经在坂口家混了个半熟的夏油杰规劝面前撒泼白毛猫的手一顿,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对方。
你说坂口先生是普通人吗?
就夏油杰的观察来看,对方大概率只是个‘普通的’、手握重权的高官而已,但是家里养的一窝孩子没有一个在认真上学。
这难道是有钱人的通病吗?
感觉自己找到了很有力的反驳五条悟的点,夏油杰开口:“我和坂口先生不。。。”
“我不听我不听!”
五条悟将手上移,左右开弓捂住耳朵。
夏油杰:。。。。。。
“好啦。”
仁一接收完了甚尔那边的信息,歪着肩膀拿下五条悟的手,又扶着夏油杰的胳膊将人推到与五条悟相同的一水平线上。
透过通话隐隐能听到那边说了些什么的甚尔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那两个小鬼吵开了,为了自己的耳朵和老板着想,甚尔决定战决:
“那就明天好了,东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