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骧一旁看着她殷勤谄媚的样子,很是无言。孟弗都不曾这么讨好过他。
也看出她是真怕,“既如此,不学了便是。”
反正出行都有马车代步。
孟弗却出奇执着,非但不肯放弃,还顺手拍了下马屁:“郎君马背英姿,我见之难忘,心里发誓一定要学会骑马,来日好与郎君并驾齐驱。”
实际原因,马跑的比驴快啊!
吃一堑长一智,将来再遇危机,她可不想还骑着头驴原地打转。那滑稽,热锅上的蚂蚁看了都摇头。
魏骧知她伶牙俐齿,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却还是被哄得唇角轻扬。
仔细检查并调整了马鞍与马镫,朝她伸手:“来吧。”
起初两人共乘一骑,手把手指导,避免不了肢体碰触。
魏骧握着她的腰,冷不丁回想起夜宴上她起舞的样子。
不知怎地,突然冒出一句:“解舞腰肢娇又软……”
孟弗正专心听讲呢,听到这句,不由一愣,随即便笑得花枝乱颤。
干脆放松身体倚进他怀里,偏转着头,俏眼斜瞅他,带着几分新奇、几分揶揄:“郎君,青天白日的,唠黄磕不好吧?”
魏骧想装作若无其事,不甚自然的神情却骗不了人。
孟弗笑得愈发肆意,“真要唠的话我奉陪呀。”
所谓的淫诗艳曲她知道的可不少,碾压他不是问题。
一时文思泉涌,张口就来。
什么“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啦;“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啦;还有“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可惜后面的没能念完。魏骧忍无可忍,直接捂嘴了事。
撇开过程中不时发生的各种小插曲,不得不说,魏骧是个极有耐心的教练。
从正确的上马开始,如何与马沟通、让马匹听从指令,在马背上采用什么样的坐姿可以更好的平衡身体,怎样通过调整缰绳的松紧控制马匹的速度和方向,如何使用腿部和脚部的动作让马向前行驶并左右转向,怎样让狂奔中的马停下……等等等等,巨细靡遗,简单易懂。
“缰绳可以用来让你的马减速、停止和后退,要善加利用。”
“用你的小腿挤压马的两侧,这样可以让它前进或走得更快……一旦马开始向前移动就需要释放腿部压力,否则容易失控。”
“上身挺直、双膝微曲,肩、臀放松……”
孟弗虽然嘴上不着调,却不妨碍脑子灵光,加上骑驴和骑马又有一定的相通处,所以短短数日就学得差不多了。
过程中的困难与挫折自然是免不了的,摔下马也不可避免,好在孟弗不是轻易气馁的性子,对于一心想做的事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并没有因为摔几次就选择放弃,而是更加勤奋的练习。
春盎她们原本都以为娘子学骑马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她刻苦的劲头完全不亚于平日练舞。
孟弗心道:废话,舞蹈虽是她的心头好,但关键时刻不能助她逃命和远行啊。
人不能只仰望星空,还要适当的脚踏实地。
换句话说:梦想要有,逃生技能也是必备。
通过不断地练习和积累经验,孟弗逐渐增强了信心,也掌握了基本的骑乘要领和骑行技巧。
虽不算多娴熟吧,至少准确安全地操纵马匹不在话下了。
这不是天纵奇才是什么?
孟弗自信心大为膨胀,甚至想尝试一下一些马类运动,如弹跳、旋转、加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