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小声嘀咕,师尊听不清,奈何师尊耳力极好。
云谏也不再多问,冷冽的气场瞬间收回。
他自然知道将夜的壳子里换了个魂灵,具体原因他虽不知,但少年的心思太好猜了,委屈都写在脸上,他知晓他绝非伪装,大约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种体谅人的想法甫一冒出,云谏就被自己愕到。
他扪心自问,从来不是个愿意替别人着想的人,顶着师尊这个身份,也从为徒弟考量过半分前途。
为何此刻要在乎一个“细作”
的感受
就凭着这少年会撒娇吗
荒唐
“主人”
急切的声音传来,一个猛子扎入将夜怀中,将人扑倒在地。
泪汪汪的圆润眸子滴溜溜转着,看见将夜又是担忧又是开心。
抽抽噎噎地说“吓死腓腓了,呜呜呜,腓腓都等了你千年了,你要是出事了,腓腓会很难哎别提溜后颈啊呜”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谏捏着后脖颈拎起来,一双未着鞋履的雪白脚丫在空中乱晃,手像爪子似的胡乱划拉。
云谏双眸冷下,望着将夜,嗤道“主人”
“咿呜呜”
少年慌出猫叫。
将夜一惊,心想完了亵渎师尊的事刚刚才生,他明明是师尊的人,出来一趟却招猫逗兔,惹上这么软娇的少年。
师尊会怎么想
对他很失望又很生气
原文描述中,原主可是对师尊说过一大堆山盟海誓的情话啊
这下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将夜慌地不行,连连摆手“不是的,师尊,我只心悦你,我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啊”
言逐渐离谱。
云谏“”
腓腓“”
将夜又连忙改口“不是,我没有心悦你,我不喜欢”
好像也不对,他都那啥师尊了,还说出这么薄情的话,不愧是渣男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将夜只能抿了抿唇,闭嘴。
云谏“这个东西是”
少年暴怒“才不是东西是腓腓,是主人的腓腓”
话题一被切换,将夜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他就是在丹心镇作恶的那只兔妖,大师姐的委托里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还觉得你是在丹心镇”
师尊挑眉。
“”
不然呢
师尊无比同情地看着将夜,犹如在看一个智障“进村的牌坊上那么大三个字彤岫村你看不见”
将夜愣住了,既惊讶又汗颜“我嗯,我好像真是个文盲。”
师尊“”
“你受苦了”
少年看向将夜的眼神更添了一丝怜悯和同情。
遥想当年,主人可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文韬武略样样出彩,无人企及,更别说区区几个字,卷帙浩繁的藏书都在主人脑子里,他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