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昨天才喝了一小碗小米粥,我特意放了红枣和桂圆,补气又补血。”
顾凯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叮嘱道:“我这里有一盒燕窝,麻烦章姨给她带过去。”
章姨摇头:“燕窝这么贵重,晚晚一看就知道是你送来的,肯定不会收。”
“没事,你混在粥里给她喝下也行。”
顾凯看着林晚晚越发憔悴苍白的脸色,恨不得把她狠狠抱住安慰一番,现在却连踏前一步都不敢。
不由分说地把燕窝塞到章姨的手里,他转身就走了。
只是出了医院大门,远远望见一辆眼熟的轿车,顾凯蹙眉,索性上前。
“妈,你来看晚晚?”
果真是宋艳雅的车,顾凯看着她走下来,淡淡问道。
“……没有的事,刚好经过而已。”
宋艳雅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很快转开了话题:“你去探病回来,严女士的情况怎样?”
“医生不都给你说了?”
顾凯对她的作为相当不悦,只是见宋艳雅的愧疚和黯然,却不忍当面苛责:“严女士已经脱离危险,但是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宋艳雅确实从医生口中打听过这件事,只是隔着话筒听到的,并没有顾凯现在说得那么真实,且令人震惊……
“没有其它补救的方法?比如我们从国外找优秀的脑科医生过来,就像你上次从德国叫来卡尔医生那样。”
宋艳雅的提议,让顾凯无奈地摇头。
“妈,再好的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严女士脑内的血瘀已经清除,现在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还有一件事,”
顾凯盯着她,沉下了脸:“关于晚晚为了钱而嫁进顾家的话,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对错
提起这件事,宋艳雅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一早就知道,却也能接受?”
“如果只是为了钱,晚晚可以更贪心,要得更多。但是除了严女士的医药费,她没再要求过其它。”
顾凯避重就轻,盯着她又问:“妈不愿意说出来,那个人是谁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因为应酬时常忙碌,宋艳雅很少参加朋友的私人晚宴,能接触的人少之又少。
“既然真有其事,你还打算自欺欺人地继续跟她过日子?”
对于顾凯这样的固执,宋艳雅又是头疼又是心里不舒服。
儿子大了,果然连她的话再也听不进去。
顾凯好笑道:“妈,我之前相亲的那些女孩,又有哪个不是冲着顾家来的?您别太看得起她们,也别看低了晚晚。”
宋艳雅登时无言而对,眼底浮现出几分恼意。
“晚晚很孝顺,也很贤惠,又有才华,您对她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凯看见宋艳雅的面色,就明白此刻她的成见那样深,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转变她对晚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