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共被偷了两万多。虽然报了警,但没什么用。好在那个师哥家里不缺钱。
夏烟当时什么都没丢,不过自此以后,她不管坐谁的车,都不会在下车后还把包留在车里。
她比较识货,一眼看出司柏燃这个相机不便宜。
因为兰思唯也喜欢倒腾相机,有一款和司柏燃这个是同系列的,花了小两位数买的,很宝贝。
而司柏燃这个,还是兰思唯那个的进阶版。
司柏燃只注意到“师哥”
这个词,声音闷闷的,说:“你管我。”
我爱放哪儿放哪儿。
夏烟:“……”
真是狗咬吕洞宾。
她浅笑,的确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大少爷哪会在乎这点钱。
夏烟望向窗外,没再和他说话。
司柏燃从后视镜里瞥到她的笑,心中不舒服。他食指在方向盘上烦躁地敲着,半晌,又说:“谢了。”
夏烟:“哦……”
路旁一侧正在施工,她记得以前这儿都是平房,她小学就是在附近上的。
夏烟疑惑地问他:“这片儿是拆迁了吗?”
“嗯。”
司柏燃点头,又说,“这片儿赔得还挺多。”
施泠白他小姨一家之前就在这儿住着。
这条路有点破,但晚上车流很多,车头车尾的灯光交汇成光亮的海洋,把雪色映照得很晃眼。
几年前她离开时,还没有这么多地方被拆,夏烟其实很难形容,很多时候她都会感到和这座城市有一种隔阂感。
考大学的时候,陈穗芬想让她报上戏,一方面离家近,另一方面不想让她再回北京。
但当时夏烟铁了心要来北京,心想去不了北影就去中戏,压根没考虑其他地方。
除了当年的影视和时尚资源还都集中在北京,不像后来部分转移到了上海外。
她还有自己的执念。
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是逃着离开的,很狼狈。
再回来时,已经成了一个异乡人,这座城市除了她学校那张一米八的床以外,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夏烟一直不甘心。
司柏燃看她一直盯着那边的房子,调侃问:“怎么,你想买房?”
夏烟收回视线,问他:“房价还会一直涨吗?”
司柏燃没想到她是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说:“虽然去年出了限购政策,但炒房的人都没停手。”
顿了顿,他问:“你记得上次去长白山玩,跟在施泠白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姜酒吗?”
“他小表妹,还在上中学的那个?”
夏烟记得那小姑娘长得很乖很灵巧,也不怎么和他们一起玩。
“嗯,那是施泠白他妈妈那边的亲戚。”
司柏燃说,“这小姑娘家其实挺普通的,但她妈妈眼光好,奥运前几年,稍微攒点钱就买房子,都是付个付,后来还得紧巴巴地借钱还贷,当时好多人不理解,结果现在房价噌噌涨了好多倍。”
司柏燃说了个数字,惊到夏烟,“她妈妈现在手里至少有十多套房吧,其中不少还是学区房。”
夏烟沉默,这种有投资眼光的人,又在风口上,天时地利人和。
他爸要是当年赚了钱,不瞎折腾,把钱都用来买房,她也可以不用这么惨,下半辈子直接当个收租婆。
司柏燃说了城里的几个地儿:“这几处现在上车应该还挺划算。”
夏烟没想到他还会关心这些,他说这些的时候,很认真,也不知是不是她对他说的内容感兴趣,总之这样的他,比平时更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