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带着所有的纸去找了襄儒卿,此时冯嘉玉已经睡得很香甜了,襄儒卿听到邱白的声音立即转头观察冯嘉玉的反应,确定她还睡着才下床出门。
“督主,这是那阿蓝写的,估计是想要明日交给公主,奴才提前带出来了,所有的纸的内容都差不多,这是所有的里面写的最清楚的一份,请您过目。”
襄儒卿是看惯了那些初入东厂根本就不会写字的人的字,自然知道什么是真的不会才写得不好,什么是装出来的。
就比如有人会用左手写字隐藏字迹,或者是故意模仿别人的笔迹
襄儒卿看了看前几张又看了看被阿蓝挑选出来的那张,只给了一句话的评价,“突然觉得你们刚来的时候的字写得也么那么差了。”
“督主,真不是道您这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
“虽然她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明日她应该会拿着这东西去找公主,我们就不要出面了,你挑几个人房梁门外都守住了,再摆一面屏风到正厅。”
“是,属下这就去办。”
毕竟一直在和阿蓝沟通的是冯嘉玉,她们都是女子自然也能放松下来。
不过为了保证冯嘉玉的安全,襄儒卿选择亲自带队严防死守,屏风后的他比谁都全神贯注。
然而冯嘉玉想要推倒屏风砸扁他的心,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清早起来,襄儒卿比往日更加殷勤,冯嘉玉一开始脑袋混浆浆地还没太察觉,直到襄儒卿开口道,“今日还要劳烦公主……”
“打住,虽然昨日喝了些酒,但本公主清清楚楚地记得,某人说后面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不会再让本公主劳心伤神,怎么过了一夜就不作数了?”
“公主您记性真好。”
襄儒卿给冯嘉玉盛了一碗汤,冯嘉玉立刻推远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可是夫妻啊。”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同僚呢,我嫁进东厂敢情好像是来工作的。”
“公主您是陛下的姐姐又是东厂的主母,更是能力出众的奇女子……”
“得得得,别给我扣高帽,我不吃这一套。”
“公主,那阿蓝现在最相信您,昨日我们检查了她的嗓子确实天生残缺,又现了她写的自述信,有关焦赫素的狼子野心,您不能袖手旁观啊。”
“软的不行就开始威胁我了?你们东厂不是神通广大吗?既然都查到什么自述信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东厂的神通广大就在于有公主坐镇出手,那自述信倒是不要紧,可阿蓝提到了一个令牌,她大概是想要用这个情报交换她故乡村民的安全,今日她必然会来求见公主,若是能知道令牌的样子,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叛徒,若是这叛徒对陛下图谋不轨那岂不是不妙了。”
“襄督主神机妙算,都算计到自己媳妇头上了,这忙我不帮也得帮了。”
“公主这么说就太冤枉微臣了。”
冯嘉玉眯着眼睛打量他,“罢了,反正也是为了陛下,就帮帮你吧,这样提前说好多好啊,昨日宴席上我真是想破脑袋才把人要过来,再也不做这种惊心动魄的事了,我当时心都要跳出来了。”